烈日下,五萬大軍蓄勢待發,沉重的鎧甲被擦的油光可鑒,唯一不和諧的,領軍的不是將領和戰馬,而是豪華至極的馬車。
“皇上駕到!”
老舊的台詞從女侍衛的嘴中傳出,一聲比一聲高,直到傳遍整個校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或許她們心有不服,或許她們沒有足夠的忠心,但她們隻能把家與國的性命,壓在昏君身上。也許必輸無疑,但她們的尊嚴不允許她們不戰而退。
龍紫芸終於換下了明黃的龍袍,一身華貴的紫色長袍,結合眉心的那點冰藍,怎麼看都那般妖嬈。
文武百官跪拜後發現一個事實,她們的皇上似乎不是來出征的,而是動搖軍心的。
哪有出征帶妃子的?還一帶帶四個!
瓊月跟在龍紫芸身後劇烈的顫抖著,身心的疼痛與屈辱早已讓他麻木,蒼白的臉色難掩病態,每走一步,他都要痛一次。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雲逸卻覺得理所當然,龍紫芸是他的主人,天下的皇,自然可以為所欲為。可惜……雲逸垂下眼眸,他這次隻是以玩物的身份跟著隊伍。而這次出征回來後,就是龍紫芸做穩江山的時候了,估計他不能在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她的身邊。
但龍紫芸的心思,豈是這般好猜?
龍紫芸命黯魂將雲逸雙手反綁在馬車後。
“你們三個先上車。”
滿意的看著玉琉璃三人到車裏跪好,龍紫芸終於將冰冷的目光轉向現場的文武百官。“眾卿平身。”
“謝皇上。”
“或許你們曾經有著無上榮耀,或許你們之前籍籍無名,但無論怎樣,你們都是泠凰女兒,你們都生長在泠凰。現在,泠凰邊城岌岌可危,若北軍攻入柳都,定直搗黃龍,吞我泠凰!如今,泠凰的安危與家人的性命都係在每一位將士身上,你可以棄國保己,但你要交出性命;你可以投奔北國,但你要交出尊嚴;你可以回家享受,但你要家破人亡!選擇權在你手中,朕不需要你的忠心,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忍不了你可以出列,帶著安撫金和家人享受最後的團聚。投降不代表活路,拚死一搏還有希望!”
龍紫芸的話隻有冰冷依舊,通過元氣傳到每一個人的耳畔。
“隨朕出征的將士端起酒杯,決定回家的將士拿好銀兩。”
說話間,五萬人麵前都擺上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白酒和一錠金子。
別人看不出來,但龍紫芸知道,現在整個國庫,隻有這些錢了。
龍紫芸畢竟是心理專業的,五萬將士沒有半分猶豫的拿起酒碗,龍紫芸微微勾唇,美得天地失色。
龍紫芸足尖輕點,淩空而落在高台,敲響了戰鼓。
一聲聲鏗鏘有力的鼓聲,一句句抗奮人心的話語,被龍紫芸編織成一首激昂的戰歌。小錘在龍紫芸纖細的手中不斷的跳躍,擊打在厚重的鼓麵上,帶起一陣顫動;擊打在將士的心間,泛起驚濤駭浪!
響鼓還需要重錘敲打,那一句句話語直戳心田,讓自甘墮落的她們無地自容。而今,龍紫芸突如其來的大放異彩,給了她們重新捍衛家園的機會。盡管很渺茫,卻也有了光芒;盡管很脆弱,卻也有了向往;盡管很單一,卻也有了希望。
一曲戰歌畢,龍紫芸站在高台,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沉浸在那首站歌中的眾人突然有種錯覺,這才是她們的皇上,真正的領導者。
一股辛辣從喉嚨滑到腹中,所有人的心都隨著酒而火熱起來,隻要一個突破口,她們必定所向披靡!
“犯我泠凰者,誅!”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