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雙愕然,不知道龍紫芸什麼意思,雖然他想回去,但也不能表現出來,一切對組織不利的事,他都不能做。“下奴任憑主人差遣。”
“待朕領兵攻入北國,你便去待幾日。”
“是。”
可以再回清風閣,就意味著有機會和組織的人接頭,他就可以告訴師父他的處境,以免耽誤組織大計。喜上心頭,君無雙並沒有注意到龍紫芸眸中的異樣。
龍紫芸也知道自己今晚的反常,將君無雙放開便不再說話,瞥向帝京送來的奏章,一本本翻閱。
君無雙跪在龍紫芸腳邊,思量著怎樣和師父取得聯係。
一個時辰就這樣過去,風雨交加天幕低垂,顯得陰森可怖,門外逐漸多了嘈雜聲,亦有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龍紫芸放下朱筆,下榻鬆鬆筋骨,早幹完早利索,省得外戰之時引發內亂。
君無雙聽著龍紫芸走出營帳,鬆了口氣,他的主人氣場太大。
“參見主人。”
一開門,雲逸和瓊月盈盈跪地,沒見到琴夜是理所當然,卻不知為何另兩人也不在,龍紫芸第一次想著與自己無關的人。“其他人呢?”
“回主人的話,玉貴人在帳外跪思警醒,清侍君昨夜侍寢還未醒來,琴夜被主人封了穴位,如今在雲良人帳中。”
出乎意料的,龍紫芸竟聽到瓊月的答複,看樣子他是妥協了。其實不妥協又如何?他如今琵琶骨已廢,自己的勢力也被滅門,注定離不了龍紫芸,如此下來,軟硬都在一念間,還不如讓自己好過些。即便委身求全,他還有一顆心屬於自己。
“起身吧。”
“謝主人。”
二人的麵色都有些蒼白,雲逸都站不穩了,好在瓊月出手相扶才不至於摔倒。
“身子虛就別到處亂跑,進去歇著。”
龍紫芸皺皺柳眉,將二人打發進帳。
“柳將!”
“柳將,我們的將士都集結在此,聽候差遣!”
“是啊!柳將,隻要您下令,我們姐妹們便將那昏君拿下!在所不惜!”
一個個士兵摩拳擦掌,滿懷期待的看著柳青玄,就待柳青玄一聲令下,將不遠處的龍紫芸拿下。
柳青玄麵色慘白的緊抿著唇,目光灼灼地盯著龍紫芸,一言不發。
一一掃過這些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姐妹們,柳青玄合了眼眸,再睜開時,已是一片堅定。柳青玄頂著暴雨,拖著酸痛不已的雙膝行至龍紫芸麵前。一路上的血跡被連綿不斷的雨衝刷幹淨。柳青玄呈上令牌,鏗鏘有力的聲音嚇壞了一群將士:“是卑職管束無方,但憑將軍處置!”
漆黑的雲不斷翻滾著,雷電交織風雨不住,校場上一片寂靜。
龍紫芸麵無表情地伸手拿起令牌,抬起右腳踹在柳青玄小腹之上,硬生生踹離十米遠。
柳青玄見悶哼都不曾有,支起身子倔強的爬回龍紫芸麵前,將到嘴的腥甜咽了回去。
龍紫芸眸中劃過一絲無奈,抬眸看向不解的眾將領,冷聲道:“意圖謀反,軍法處置。”
龍紫芸毫不留情的又將柳青玄踹飛,淡淡開口。“念在初犯,從輕發落,每人軍棍五十以示警告。”
柳青玄暗淡的眸終於劃過光亮,艱難的爬回龍紫芸麵前,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隨著龍紫芸的決策頂下,外圍的五萬士兵向內靠攏,依著龍紫芸的意思逐一擒獲,不多時便將柳青玄麾下五萬人捉拿。
夙兮不甘心地瞪著柳青玄,想知道原因,明明她隻是個昏君,不配做她們的首領!她不明白,不明白柳青玄為何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她。
“因為朕是君,爾等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你們推翻朕擁一帶明君,卻終究不是正統。朕若當真如傳言所說,又何必來這邊關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