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子班顧昕和周芷琪早戀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更讓人震驚的是,尖子班談戀愛的可不止這一對。趙曉維向秦蘇了解到,尖子班除他們以外還有兩對,趙曉維當即狂呼:“瘋了!瘋了!你們班主任都不管的麼!”
秦蘇也無奈地回答,“可我們班主任說,隻要覺得談戀愛能夠提高自己的成績,兩個人共同進步。在不做出格的事情,不影響兩方學習的情況下,他……他允許我們早戀。”
趙曉維隻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驚天雷!早戀還有老師保駕護航,這個尖子班,也太牛了吧!
秦蘇繼續說:“沒辦法,我們班主任教出來的成績太好了,教導處都不好管他。現在是他一個人控製我們班…有家長來投訴,可你也知道我們老師的口才,他要是說起道理來,誰能奈得他何?”
趙曉維想起這個尖子班的班主任,楊老師,這個人真是不一般。她記得他來他們班說過一次話,大概十分鍾,但是抵得上現在的班主任說十節課。她至今還記得他那句:
“做人要有山的冷峻,水的柔情,天的廣闊,地的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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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跨進2001年,趙曉維的高中生活已度過了一半,她現在不像初中時候那麼憧憬高考了,反而愈加珍惜中學時光。高考於她而言,是挑戰,是機會,是進入Z大的跳板。
曆史班隻是一個普通班,按照往年大學升學率,能夠升上一本重點的人並不多,一個班大概也隻有5、6個。趙曉維放棄了尖子班,這就意味著必須要十分努力才能通往Z大。二堂哥趙文燁知道她沒有入讀尖子班的時候,氣得整個寒假都不想理她,好在她臉皮夠厚一直纏著他,在開學前他才放緩口氣,原諒了這個瞞騙他的妹妹。
高二第二學期開始的時候,她和秦蘇、李雯悅每個周日都一起研究、探討和學習。有時候,在教室裏靜靜地坐著,看著身邊奮鬥著的秦李二人,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初中那些嬉戲玩耍的快樂時光,還有,和王建言一起學習的日子。
隻是,王建言,他現在在哪裏?2年了,3年後,他會回來麼?
她經常在學校碰見顧昕和周芷琪,看見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已經不會心痛了。心,早已在和顧昕在教室門口大吵那次,死掉了。
那時候,周傑倫橫空出世,征服了很多人,甚至每天都有同學在說,我最喜歡傑倫的R&B。趙曉維隻有冷笑,什麼是R&B,你知道麼?不知道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喜歡。
她記得周傑倫有首歌叫《可愛女人》,她想起這首歌就會想到顧周二人。她想到顧昕學著周傑倫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唱這首歌給周芷琪聽,周芷琪笑顏如花的樣子就會自動跳進她腦袋。
時間從初春跳到了盛夏,身上的衣服也從棉衣變成了T-shirt,她的高二結束了。7月13日晚上,薩馬蘭奇宣布“Beijing”是2008年奧運會的舉辦城市時,她比上次看孔令輝奪冠還要興奮,老媽搖搖頭,無奈地看著老爸,老爸隻是由得她鬧,畢竟這是普天同慶的事情。她接到姚樂文的電話,兩個人都開心得語無倫次,姚樂文約她:“08年我們一起去北京看奧運!”
恍惚之間,她想起了1998年的一晚,那時,有人和她約定“我們永不分離”,可是那人離開了,現在到底在何方她都不知道。
她將句子作了一小點修改:“希望我們08年一起去北京看奧運!”是的,多了希望,起碼這隻是一個希望,至少不能實現時也不至於如此的失望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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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9月,她正式成為應屆高三考生。從這時開始,她的生活徹底成為兩點一線,每天都在學校與家之間往返。一個星期六天都在考試,星期天早上和秦李兩人學習,下午睡覺補眠,除了麻木還是麻木,除了厭惡還是厭惡,除了習慣還是習慣。
高三那一整年,隻有一件事讓她永遠忘不了,每次想起都會笑得肚子發疼。
她記得那天早上一回到學校,就見到校門口公告欄處站滿了人,圍觀的人要麼討論紛紛,要麼就是在掩嘴竊笑。她擠進去,隻見公告欄上貼著一張大白紙,白紙上寫著兩個字——“批評”!正文如下:
“高三(11)班顧昕、張紹寒兩位同學於2001年9月13日下午,在校車棚處給自行車輪胎放氣,擾亂自行車管理秩序,對校園管理造成較壞影響。特此批評,望其他同學引以為鑒。”
校保安處。
趙曉維看完正文內容,整個人呆掉,之後從心裏發出疑問:“顧昕和張紹寒不是讀書讀傻了吧?”帶著滿肚子疑惑,一下課她就去11班找秦蘇,悄悄地問這個問題。
秦蘇先是一愣,之後是狂笑,最後才喘著氣說:“這個,這個現在這裏不方便說,我中午回家打電話告訴你。”
趙曉維更奇怪了,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隱情?想著,她不由從窗外往裏看,當目光落在顧昕身上的時候,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咦?顧昕……顧昕竟然臉紅了!
中午,秦蘇笑著在電話裏告訴趙曉維實情:
其實是這樣的,話說高三生活實在太枯燥煩悶,昨天下午,顧昕和張紹寒兩人一時興起,就想為自己和其他人找找樂趣。趁著放學後比較少人的時候,就偷偷瞄準他們班裏一位男生的自行車,給他的車放氣。反正自班同學,平時又一起玩,捉弄一下沒關係,該同學自然不會介意,頂多到時候顧張兩人送他回家就好了。
可是因為最近自行車失竊情況比較厲害,保安隊距加強了對車棚的巡視。當顧張兩人得逞後哈哈大笑之時,勇猛的保安們出現了。他一聲“你們幹嘛!”嚇得顧張兩人幾乎抱頭鼠竄。後來兩人被帶到保安室,開始兩人死都不肯說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其中一位保安比較精明,看了他們的校卡,叫來了楊老師,兩人才將情況和盤托出。
當楊老師聽了他們的“隱情”後,臉黑得像墨鬥,保安同誌們則哭笑不得,那位精明的保安同誌則笑著拍著他們的肩膀說:“你倆太有才了!”。考慮到兩人的行為隻是玩笑,且沒有造成什麼實際損失(車被放氣的男生:還不實際!?還不損失!?作者:忍耐!忍耐!),他們還是尖子班的學生,所以隻是在全校通報批評就作罷,且不會登記在檔案裏,不過當然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趙曉維來找秦蘇之前,他倆剛剛在講台上讀了檢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