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的口氣,以前的謝長恭應該是個被長輩寵壞了,而且十分任性的女子。
這麼做,一來可以消除眾人的疑心,二來也能阻止謝縕抿狡辯,正好也能給謝晉泊一些顏色看看。
謝長恭玉指一指,摸著眼淚哭鬧,“我要讓皇帝伯伯重罰你,關你的禁閉,還要廢你的皇子之位!哼!”
謝晉泊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
一想到父皇對謝景琛和謝長恭的寵愛已經超過了自己,他更加不安。
秦扶風一見,趁機嘲諷道:“哎呀,陛下要知道有人要將謝妹妹關進戒行司,恐怕會龍顏大怒呢!”
秦扶風從來不怕謝晉泊,相反的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還很看不慣他的作風。今日他回京,謝譽請他來府中接風洗塵,沒想到謝晉泊也跟著來了,他雖沒有黑臉,但也不代表站了謝晉泊的隊。
謝晉泊腦袋疼了一下,暗地裏瞪著秦扶風。
他趕忙走過去拉住謝長恭的手,想要說些安撫的話,哪知手還沒碰到,謝長恭嬌哼一聲,奪門而出。
“謝妹妹,你去哪兒?”謝晉泊焦急的喊道。
然而謝長恭一溜煙兒已經跑出了清荷院,秦扶風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跟著謝譽走了出去。
若是謝長恭跑去父皇那裏告他的狀就慘了!
“你這個廢物!”謝晉泊狠狠的將跪在地上苦苦求饒的謝縕抿踹翻在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謝長恭一口氣跑出小院,嘴角卻噙著笑,她隻不過是想嚇嚇謝晉泊,其實她連皇宮大門從哪開都不知道!
這時候,遠遠的朝她走來一個白胡子老頭,年紀雖大,但是身子卻硬朗,不一會兒就走到謝長恭麵前,恭敬道:“小姐,門外自稱太子府的馬車,正在等候著您,說是太子要見您。”
謝長恭眨眨眼睛,又是太子,她穿越到這裏不出幾個時辰,聽得最多的就是太子這兩個字。
不光如此,這傳說中的太子還和她有著婚約,隻是這個時候他來見她做什麼?
正在思考時,謝譽和秦扶風已經追了上來。
“此次幫你洗刷冤屈,就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就是為了道謝,你也應該去見見。”謝譽清冷的聲音響起,謝長恭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
以往謝譽總是一副驕傲的樣子,好像誰也入不了他的眼似的,但是他剛剛提到太子殿下時的語氣,似有不同。
謝譽看著那報信老頭,“管家,你去告訴外麵的人一聲,說小姐梳洗一下就隨他們去。”
管家應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慢著,梳洗就算了,不必那麼麻煩,現在就帶我去吧。”既然早晚都要見的人,她正好借此打探一下,也好見識見識那個所謂的太子殿下。
謝長恭在老管家的帶路下,出了府門,一路上謝長恭提起精神,暗暗記下了府中的路線。
秦扶風在身後喊道:“謝妹妹,我也同你一起去!”
門外是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馬車上,坐著一個嬌俏,約莫十一二歲的小丫頭。
那丫頭一身白色衣衫,嘴裏咬著一根細蘆葦,靈動的大眼睛看見謝長恭等人出來,忙迎上來道:“謝小姐,太子殿下請您去府中一敘,請請上馬吧!”
謝長恭點頭,剛要上馬,身後的秦扶風一口氣蹦出府內,“謝妹妹,等等我!”
謝長恭回身,隻看見一抹淡藍色身影。
那身影見到那小丫頭,先是一愣,隨即嬉笑出聲,“喲,我還說是誰呢,看著麵善,幾年不見那流鼻涕的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可還記得我?”
那小丫頭瞟了他一眼,“記得,你不就是兩年前那個夜闖太子府,結果被當作小毛賊捉起來打得哭爹喊娘的那個人嗎。”
“我那是想在謝景琛的臉上畫個王八而已!哪裏是什麼小毛賊?你們太子府有什麼值得本世子親自偷盜的?”秦扶風被踩到痛處,趕忙大喊大叫,“當年是我年輕,沒有經驗,不小心著了那黑心的道兒!若是放在現在,哪裏有人能將本世子打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