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落入水中,炸起一個大水花,冰涼的感覺瞬間包裹著全身,謝長恭舒服的籲了口氣,忽然有聲音自頭頂上傳出來,“謝長恭?”
謝長恭抬眼,眼前是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邪媚的鳳眼正略帶淩厲的盯著她,而她正好死不死的躺在這個人的懷裏。
謝長恭腦袋裏嗡的一聲,深知不好,難怪剛才覺得身上的燥熱緩解的如此之快,原來她是倒在男人身上了!
出於本能,謝長恭“啊”一聲怪叫,連忙撲騰著遊到另一邊,趴在岩石上不敢回頭,隨著她的離開,那種清涼舒爽的感覺也瞬間消失,這不免讓謝長恭心裏一陣失落。
她知道,這事媚藥搞得鬼。
身後沒有了聲音,不一會兒,身上那種噬骨的燥熱更加猛烈的侵占著全身,額上的汗水也順著下巴的弧度滴落,此情此景,任哪個男人也會把持不住。
她身後的謝景琛麵容如千年不化的冰山,美顏如鷹勾,定定的看著她。
雖然八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初那驕傲的小女孩兒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但是他依然可以一眼就認出她。
他看見謝長恭不自然的反應,和濁重的呼吸,仿佛如一根輕盈的羽毛,抓撓著他的心尖兒。
他皺眉,沒想到盡管自己如此憎恨這個女子在這個情況下,也會被她攪得心神不寧。
她不動,他也不動。
他知道她中了媚藥,而她已經在被媚藥腐蝕心智,和對男人無盡的反感之間糾結得不行了。
因為藥物的作用,她的身體十分懷念剛才的冰涼觸感,可是理智上,她又不敢去接近。
她忍受不住的頻頻回頭,水中的謝景琛一絲不掛,靜靜的矗立在她身後,烏黑的長發被水打濕,散落在強健的身體上,更深一層的擊垮著她的心智。
邪媚的麵容就是比那童嬈還要美上好幾千倍。
如果說童嬈的妖嬈不過是個青樓的花魁,那眼前人就是地獄中引人犯罪的墮天使!每一塊兒地方都是如此精致,就好像是造物主創造的最美的一個成品。
似乎他的出生就是專門讓人向往和慚愧的。
謝長恭想,難怪秦扶風要管謝景琛叫謝姑娘,他作為男人確實可惜了。
泉水清澈見底,水下的景色如同一尾美人魚,謝長恭的鼻血差點兒噴射出來,她明顯感覺到全身又癢癢起來,鋪天蓋地的,在精神上痛苦的折磨著她,身體似乎也處於難忍的冰火兩重天。
出於對男人過敏,和因為媚藥的折磨之下,謝長恭的臉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謝景琛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即使與一女子同遊一池清水,他也不閃不躲,泰然自若,絲毫沒有窘迫的感覺。
“你現在很需要我。”半晌,謝景琛篤定的聲音響起。
謝長恭一愣,看著自己現在這狼狽的處境,又痛苦的閉上雙眼,緊緊的握著雙拳,任長長的指甲陷入肉裏。
謝景琛忽然勾了勾唇角,雪白的身體微微一蕩,便遊到了謝長恭身邊,在謝長恭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板過她的身體,與自己麵對麵,又將她緊緊貼在冰冷的岩石之上。
“你做什麼?!放開我!”謝長恭一驚,趕忙掙紮起來。
可是任她如何動作,謝景琛的手臂就像鐵鉗子一樣牢牢的抓著她不能動分毫。
謝長恭氣餒的歎了口氣,本來是清秀的容貌,卻因為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將眼下那一顆淚痣的妖嬈無限方法,透著清純的魅惑。
謝景琛淺褐色的瞳孔瞬間變深,他自嘲一笑,俯身將頭輕輕的掛在謝長恭的肩膀上。
謝長恭渾身一震,這冰涼的觸感又一次瓦解了她身上的燥熱,她不禁想要更多,軟軟的身體居然試探著貼上他的身子。
發覺對方覆上來的身體,軟綿綿如同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裏,他的思緒仿佛回到八年前,那個如同孔雀一樣驕傲的女子。
他忽然笑了笑,磁性的聲音傳入謝長恭的耳朵,“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謝長恭?你很熱,說你想要,說你求我,我就幫助你。”
他的聲音如同強效的迷魂藥,差點兒讓謝長恭跟隨著他說出那羞人的話來。
謝長恭緊咬住唇瓣,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一個聲音。
還是個倔強的小貓。
謝景琛淡笑著,臉卻在她的脖頸和鎖骨處遊移,鼻尖似有似無的劃過她的肌膚,淡淡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身體上,也差點兒吹散了她的理智。
謝長恭差點兒哭出來,這簡直就是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