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剛要對那柄漢劍下手,楊妙彤卻突然間無聲無息地從床上躍起,一下子向陳天撲來。她十指張開,尖尖的指甲直接對著陳天的喉嚨刺去。
楊本成嚇了一大跳,叫道:“小彤,你幹什麼?”
楊妙彤跟本不答,眼中就好像有火光噴出來,恨不得一口吃了陳天的模樣。而她速度又快,柳勝男雖然就在床邊站著,卻也來不及阻攔,不禁驚叫道:“陳先生小心……”
陳天卻是冷哼一聲,沉聲道:“就等著你來呢!”身形一動,人已不見了影子,下一刻卻出現在床上,抬手就是一道靈力打向剛才楊妙彤坐著的地方。
楊妙彤一撲不中,直接落在地板上,卻是四腳著地,形如猴子,楊本成嚇得臉都白了。“小彤,你這是怎麼了……陳……陳先生,我女兒是不是著了魔了……”
陳天心裏說,你女兒著了邪了,你也不知道天天都想什麼,現在才看出來!但哪有時間解釋,隻一門地打出靈力。
他體內靈力並不充足,剛才為了不讓楊妙彤有反應的時間,以靈力擊殺那三隻蟲子,已耗去不少。接著又運出神行步,現在又要封住床上留下的陰邪之物,幾乎讓他快要堅持不住。
楊妙彤剛才一擊不中,尖叫一聲,返身又向陳天撲來。柳勝男急上去攔住,不料楊妙彤身子在空中一翻,不但輕巧地躲了過去,還用指甲將柳勝男的手臂劃出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楊本成竟像傻子一般,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麼,隻僵僵地站在那裏。
陳天這時已經將床上之物封好,回手一指,一道靈力正點在楊妙彤的額頭,而楊妙彤最長最鋒利的指甲幾乎就要刺進陳天的眼睛,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突然手臂一鬆,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樣,整個人都軟軟地倒了下去,當真是險之又險。
柳勝男的臉都嚇綠了,這時見楊妙彤已然昏倒,急忙用被單將她緊緊裹住,然後抱在懷裏。表麵上是保護住她,其實暗中纏住了她的手腳,以免一會兒醒了,再暴起傷人。
“把她的腳露出來!”
陳天抹了把汗,將那把漢劍摘下來貼著楊妙彤的腳心放好,用靈力在劍上刻了道困靈陣法,然後一股靈力打向楊妙彤天門,就見那漢劍上烏光大盛,最後竟黑然有若實質。陳天向楊本成喝道:“快把劍拿開!”
“啊……什麼?”
楊本成還沒緩過神來,就這麼一呆的功夫,劍裏的黑氣竟又倒流回去一些。陳天咬了咬牙,一道更渾厚的靈力再行注入楊妙彤體內,同時運起神行步,瞬間移過去一米,抬腳將漢劍踢飛。
“靠了……差一點功虧一簣!”陳天將漢劍插回鞘內,直接放到床上被他封住的位置。那裏表麵上什麼也沒有,但他知道,真正的大凶之物,就藏在床下的隔板內。
“陳先生……這孩子……還有救嗎?”
楊本成這下也看來陳天的本事來,稱呼都隨著柳勝男了,一臉的緊張無比。
“現在還不好說!”
陳天也發現自己一開始把話說得太滿了。他本來沒覺得楊妙彤體內的淫邪之物有那麼厲害,但剛才封住床下那東西時,卻發現以自己現在的力量,還真沒法幹掉它。
特別是楊妙彤體內的汙穢並沒有清除幹淨,這就留下了極大的隱患,那東西一旦破開封印,完全可以直接再重新控製楊妙彤,而那時就更難清除了。
“柳小姐,麻煩你把她抱到二樓最西邊的那間屋子裏。”見楊本成愣愣地不知所措,陳天笑道:“楊局,你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嗎?在這屋子裏難道很有滋味兒?”
“啊!”
楊本成回過神來,“走,走,我也走……這房子,真他媽邪門……”一邊走一邊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語。“高景生啊高景生,你這老王八犢子真不是東西,送我這麼一座破房子,我他媽跟你沒完……”
陳天最後一個走出房間,心想讓你貪財,這下可好,讓人給煮了吧。他關好門後,隨手把那塊鐵八卦摘下來,然後反扣過去。
他前世精通陣法,雖然和這個世界所學所用不同,但已能看得出房間裏的四件物品應該是一種聚陰陣,而這件鐵八卦就是吸引整座房子裏的陰氣進入房間的陣眼。八卦本是鎮邪之物,但他百分百確定,這東西絕不是表麵上看來的那樣,而是另有玄機。
這東西換了個方向,就等於把房間裏已聚集的陰氣重新放回室外。而陳天十分確定,這座別墅裏絕不僅僅隻有這麼一個小陣法,可倒底還有什麼,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能看得出來,也無法破壞掉。
而陳天又發現,這別墅雖然陰氣重得要命,但又有些不同,似乎還存在某種具有靈性的東西在鎮壓,或者說是在疏導。不然的話,這裏別說住一個月,就是一個晚上都得死翹翹。
陳天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有靈性東西應該就是吞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