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陳天也算標準的高富帥,但他那時一天傻嗬嗬的,再有型也變得窩窩囊囊。可現在他卻已完全不同,他前世就是個俾倪四方的修真高手,本身具有的氣質相當不凡,當知道今世家道顯赫,心理上自然無比優越,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種不屈不撓的性格,達到煉氣二層後更是有種離世出塵的味道。所有這些加在一起,就算長相完全相同,但稍微不熟悉的人,也無法把前後兩個陳天聯係在一起。
陳天看著玻璃中映出的自己,未免感慨良多,特別是想到,如果龍兒真的還活著,當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時,會不會喜歡呢?
但現在感慨多了也沒用,自己連肚皮都填不飽呢,感得再多再好也不當飯吃。
而這個時候,那兩個人和一個警察模樣的人說了兩句話,之後離開門口,急急忙忙地向一輛麵包車走去,看來是得到了什麼線索。
陳天心思一動,展開神行步搶到他們前麵,在絡腮胡打開車門的一刹那,搶先進去,接著翻身躺到了後麵。他整個動作飛快,隻留下一道殘影。不過在擠進去的時候,力氣用得有點大,車門開得太急,直接撞在絡腮胡的腦袋上。
絡腮胡“哎呦”一聲,回手就打了黃毛一巴掌,罵罵咧咧說道:“你他媽著什麼急,這麼使勁拽車門子,麻辣隔壁地,撞死我了!”
黃毛被打得暈頭轉向,滿腹委屈地說道:“五……五哥,我沒……我沒拽車門子啊……”
“放屁!”絡腮胡伸手又要打,“你他媽沒拽那是鬼拽的?”
黃毛趕緊躲開,“行了五哥……行了,就當是我拽的,你下手重,我惹不起你!”說著繞到另一邊,開門坐進副駕駛位置,呲牙咧嘴地揉著腦袋。
車子啟動,那黃毛問道:“五哥,你剛才碰上的那小協警靠譜麼,可別是溜咱們。”
絡腮胡暼了一眼黃毛,“不靠譜?媽的還有比你不靠譜的嗎?人家銜兒不大,但那可是市局的,透露出來的消息還有假?媽的,咱倆在市區繞了八天,結果那小子跑郊區去了,這他媽上哪找去?”
黃毛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五哥,小協警說陳天可是跟市局的一把手走了,咱們就算能找到,可是能要回來麼?”
絡腮胡卻哼了一聲,“他楊本成隻是一個小小的冰城市局一把手,但老板是什麼人物?他老黃家在京城那可是手眼通天,連那麼大一個陳家都三下五除二給幹得雞犬沒留……楊本成,哼,他連個屎渣都算不上,還敢跟老板做對?”
聽到這裏,陳天大吃一驚,心裏頓時有如翻江倒海。
整個陳氏家族竟被連根拔起!
這個消息對陳天來說無異於一顆原子彈。
怪不得陳正南一直聯係不上,看來已經是凶多吉少。特別是對“自己”無比關心和疼愛的陳老爺子……
陳天不由心中一痛。雖然他沒有“親身”經曆過那種家庭的溫暖,但“記憶”中的一切,卻也讓幾乎他身感同受!
好容易再世為人,終於有了個家,但還沒等開始,卻這般的結束……
黃鎮峰!!!
陳天在腦海裏不停地搜索和這個人有關的所有信息,但最後也隻有一團模糊的影子。
黃家和陳家向來勢均力敵,這個他是知道的,但關於黃鎮峰,除了這個名字外,竟沒有多少印象。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十歲那年,他去找黃小蘇玩兒的時候,遇見的那個比他大了三歲,卻一直陰著臉的大男孩……
而現在,這個大男孩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非凡人物。
這時又聽黃毛問道:“五哥,這次要是真抓到了陳天,咱們不能再這樣放任他自由了吧?不然說不定哪天又跑了,還得費勁找。”
“那你他媽還想養著他?”
黃毛撓撓後腦勺,“我的意思是把他關起來得了……”
絡腮胡冷笑一聲,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他媽的還慣著他?還給他浪費糧食幹什麼,找到之後就直接……哼,免著夜長夢多!”
黃毛嚇一跳,“可是五哥,老板說是用他來引出陳正英的,要是他先死了,陳正英不來了怎麼辦?”
“啪!”絡腮胡出手倒快,直接再給黃毛一巴掌,又準又狠。
“哎呦……疼啊……五哥,你怎麼又打我……”
“我說你腦子他媽的屎做的?”絡腮胡怒道:“這事兒你還準備他媽的見人就說啊?還是說,陳正英真來了,你小黃毛能擋得住?”
黃毛委屈地小聲嘀咕,“我擋不住!”
“你說你個笨犢子樣!”絡腮胡掃他一眼,“你記住,陳正英不知道陳天死沒死,所以他該來還是要來,不該來求他也不會來。而且他來不來,陳天也是得死。陳天早死一天,咱們就輕鬆一天,陳正英要是來了,就往上一報,自然有人處理他,不來的話,咱倆不就他媽的全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