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隻在麻二的大腦中讀取了一小部分有用的信息,加以分析之後,他認為麻二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這個榮軍療養院。
麻二此時果然就在這裏,他正在鑲牙。他白天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告訴自己的老爸,因為這事太丟人,而且老頭子也不會出動人手來幫他打架。說白了,他杖著老頭子的名號到處為非作歹,隻是拉虎皮扯大旗而已。
光頭已經把在棚戶區裏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結合陳天對自己動手的情況,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班底,想要和那兩個人鬥,恐怕沒什麼勝算。自己手下這些人耍個流氓還行,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全都是吃屎的。
麻二當然也清楚這個世界還有個叫作隱修者的群體存在,而且還曾被人告誡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這樣的人為敵,不然的話,他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陳天和東方誌的表現,太像隱修者了。
可是這口氣他卻咽不下去,麻二爺在濃城混了十幾年,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癟?他想來想去,覺得隻能找自己的大哥幫忙出氣。
所以在弄牙之前,他就滿嘴漏風地給麻強打了個電話,哭訴今天的遭遇。麻強沒等他說完,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麻二知道,大哥這就算是答應自己了。
麻強在軍中的表現向來正直,就是護短,這是他可利用的最大弱點。而且他也知道,大哥的所作所為其實隻是一種掩飾,實際上正在暗中幫助老頭子在做一件大事。
但這大事倒底是什麼事,他根本就不清楚。隻是隱約知道,老頭子是要讓麻家更上一步,而且是一大步。如果這一大步走成了,麻家不僅僅是在東北有作為,就是在京城恐怕也在首屈一指了。到那時,麻二爺的大名響徹華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光有名聲還是不夠的,錢現在也花不完,美女麼當然是玩不夠的,別的……當然是什麼好玩玩什麼……
麻二正在無限製地淌著哈拉子,卻聽背後有人咳嗽一聲。“你的夢如果做完了,就還錢吧。五千萬,我要現金!”
“你……哎喲,我靠了去……牙啊……”
他當然聽出是陳天的聲音,一著急起身,差點兒被牙醫手裏的鑷子把腮幫子給捅漏了。牙醫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進來,驚愕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陳天之所以當著這牙醫的麵說話,就是已經搜了他的魂,知道這家夥根本也不是什麼好鳥,根本懶得和他說話,化屍粉夾在靈力中直接就飛了過去,那牙醫連叫一聲都沒機會,不到一分鍾就化成了白煙。
麻二的腦袋徹底一片空白,一個大活人眼睜睜地就這麼沒了,他根本沒法理解。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涕淚屎尿齊流,連句完整的話都已說不出來,隻一門地磕頭。
陳天實在沒想到這種混了十幾年黑道的人物居然說慫就慫得沒個人樣了,不禁一陣反感,隨手拍了下麻二的腦袋,讓他清醒過來,說道:“快去拿錢!而且以後東方家如果有半點差池,剛才那家夥就是你的榜樣,明白嗎?”
麻二雖然清醒了一些,但這時已被嚇破膽,還是連話都說不出,隻不停地點頭,胡亂地擦了擦了腦門上的血水,磕磕巴巴地說道:“錢……錢……錢在密室……,我……我……”
陳天不耐煩地擺擺手,“帶路!”同時靈覺放出,探查那個密室的所在,可是讓他吃驚的是,他雖然能探查出有一條甬道通往地下某處,可是在幾米之後,就再也感知不到什麼,那密室居然能屏蔽自己的靈覺,這不禁讓他多了幾戒心。
麻二在前邊領路,在另一間比較豪華的客房裏打開機關進入密道,幾分鍾後就走進了陳天查探不出來的那片區域。陳天以靈力護身,同時高度警惕著周圍的一切,隨時準備抽身而退。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使用遁術,如果真有什麼危險,還真不好辦。但他現在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麻二此時對他的恐懼甚至比死亡還要大,哪裏還敢稍有亂動。況且現在這年代誰還會在這種地方布置機關,除非是國家所設,具有完整的保護計劃,否則一旦秘密泄露,自己都跑不出來。
又走了十幾米,就看到了一個小門,麻二在門旁搞鼓一會兒,竟拿出一串鑰匙,他挑出三個插進門上的三個鎖眼,逐個打開。門開了,可裏邊還有一層門,而且用的是電子鎖。麻二反倒長出一口氣,很熟練地按下了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