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間,陳天隻覺眼前一道黃光閃過,就知道張紫靈又暗中出手了,不禁大怒,心想你師父都給我認錯了,你又是幹什麼吃的。當下也沒客氣,直接就是一道極靈赤元打過去,“撲”地一聲,瞬間將那黃光打滅,但異火未停,仍擊向張紫靈右手。既然這小妮子野性不改,那就給他一個教訓,這隻手上務必要留下個記號了。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三個聲音同時喊了起來,除了代誠和方笛外,張鐵國也趕了上來。而代誠同時打出一道氣機,攔在極靈赤元之前,堪堪將異火打得偏了一偏,但也將張紫靈的手腕打出一道印痕來。張紫靈“啊”地一聲尖叫,險些又哭了出來,卻再也不敢妄動,急忙捂著傷口躲在方笛身後。
張鐵國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了這一幕,見女兒暫時無事,也籲出一口氣,進來向陳天說道:“陳公子,我女兒確是太缺乏管教,讓您受驚了,我代表我的全家對您表示感謝,同時也表示歉意。至於你的提議,我張鐵國想過了,準備完全接受。這個……正好代老先生也在,今晚我做東,大家聚一聚,陳公如果有時間……”
“我沒時間!”
陳天這時餘氣未消,心想你剛才幹什麼去了,現在揮手打斷他的話,“張司令,我陳天是誠心誠意幫你,既然你也完全準備接受我的想法,那麼咱們事兒上見,倒也不用靠這種方式拉關係。還有,希望你以後的座駕不要用鬼子的東西,你的車先用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人影一晃,已經不見。下一刻,卻出現在五十米開外的吉普車旁。
張鐵國想要攔,可是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不禁暗自搖頭,他是個有遠見卓識的人,黃家現在如此飛揚跋扈,早晚要出事,而陳家雖然暫時沒落,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過身來。與其到時黃家找上他的不好推辭,還不如現在就選邊站隊,免得到時左右為難,兩邊不討好。
可是這陳公子的脾氣也太大了些,眼前的事明顯就是個誤會,自己不但表明了態度,而且還有請罪的意思,他居然一點不給麵子,確是讓人很下不來台。不過,他還是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況且陳天顯然是隱修一脈,這種江湖人士的性格多少都有些古怪,他也能理解,倒沒怎麼太放在心上。
“哼,竟然在張司令麵前也如此囂張,下次我一定教訓教訓他!”
方笛見陳天開車走遠,不禁恨恨地說道。
他剛才險些被陳天毀了一臂,這在心愛之人麵前簡直太過丟臉,決定回去後開始閉關,非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狂妄的家夥一頓不可。
不料代誠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浮氣燥,如何能成大器?你不見這位陳天公子的氣機是何等淩厲,況且他的身法又如此特殊,隱修眾門,似乎又都不像啊!”
張紫靈也極不服氣地說道:“師父,那小混蛋的身法也不怎麼樣啊,不就是瞬間穿空幾十米嗎,我和師兄也一樣能做到啊。而且他的氣機雖強,可也奈何不了我們,唯獨就是那股以氣聚火的招術算是霸道些。回頭你教我們‘寒冰’功法,一定能破得了他。”
代誠卻搖頭歎息道:“他可不是僅能穿空數十米,如果我沒猜錯,他完全可以到達百米之外。而且,我居然連一點氣機波動都沒感覺到,這才是可怕之處。再就是他根本不是以氣馭火……我感覺到,他那是一種藏在身體裏的真正火焰,甚至比三昧真火還要強些……”
“什麼?”
方笛和張紫靈同時驚道:“藏在身體裏……比三昧直火還強,怎麼可能……”
“世間多少事,細問幾千秋!”
代誠說道:“不要說你們,就是我,還有好多的事都弄不懂呢。所謂一切皆有可能,又有什麼是完全不可能的?”
張鐵國笑道:“代老師,你不要打機鋒了,咱們老哥倆兒十多年沒見,還是找個地方喝兩盅吧。”於是一邊聯係了濃城最好的酒樓,一邊交待王銳新帶人安排好榮軍療養院裏的一切,並接收十五營,同時立即把報告寫出來,就說麻勝友突然心髒病發作,已不治殉職。總之要求善後工作一定要做好,還不能引起任何的後果。而且,一定要嚴加掌握麻強的動向。
王銳新是張鐵國從小扶養長大的,自然是忠心耿耿,張鐵國交待的事,他都辦得明明白白,幾乎毫無差錯。隻是他雖然對榮軍療養院進行了地毯式的排查,竟沒能發現一牆之隔的那間密室,更沒發現麻強在什麼地方。
而此時麻強就站在那堆少了一大塊的黃金和紙鈔之前,滿臉陰霾,目光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在他的身後,站著五個剃著寸頭的彪悍黑衣人。
“隊長,外麵封鎖得太嚴密,我們無法靠近麻副司令的屍體。”
其中一個方臉的黑衣人說道,一臉嚴肅,仿佛就是一台機器。
“無所謂了,一具屍體還能起到什麼作用?”
麻強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堆黃金,沉聲道:“把這些東西弄走,哼哼,張鐵國,你倒是教會我如何去做了,我就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