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華燈初上,西賓大酒樓裏已是客滿,很多開車而來的客人都被前台委婉請走。本來一些省級的高官都在這裏有指定的單間,但是今天卻已被人提前預定。這些平時都趾高氣揚的大人物雖然眼高於頂,但是聽到預定這些房間的人,隻能在肚裏暗罵,但臉上都笑嗬嗬的。
西賓大酒店一共有九間高級單間,但今天將他們全都訂走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軍區司令,張鐵國。
而另外一個人卻沒人知道是誰,隻是這個人卻一把另外八間全部訂走,而且一次性討了三倍的包房費。
張鐵國並不是那種做事不細的人,否則他怎麼可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他也想過麻勝友一直在針對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會用到非常手段。隻是他沒有想到,麻勝友的兒子卻比他爹更狠,而且更有心計。
事實上,麻強在第一時間得知張鐵國要在西賓大酒樓請客的消息,就立即開始布局。張鐵國也就是想好好地宴請一下代誠,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家酒樓,本身就是麻強的產業。所以,所謂的三倍包間費,根本就是用來嚇唬人的。
十年前張紫靈被代誠帶走時,除了張鐵國一個了解內情,其他的人,包括他的老伴在內都不知道女兒去了哪裏。而張紫靈一直以來很少回家,而每次回來都並不張揚,住個短短的幾天就走,隻說自己正在一個封閉學校上學,屬於機密,是不許家長探視的。
而這一次代誠能來,很是出張鐵國的意外。
“代兄,你我十年才謀一麵,這一次非不醉不歸不可!”
張鐵國很能耐得住性子,酒席都吃了一個多小時,仍然不主動問代誠這次回來的用意。但是代誠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機,又喝了一杯酒後,麵有歉意地說道:“張兄,這次我親自帶小靈和小笛回來看你,有兩件事想跟你說。但是你向來對我極為信任,而這兩件事我卻都自做了主張,這個……”
“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張鐵國看了看女兒既興奮,又有些羞澀的表情,基本上已猜得八九不離十。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來是已經私定終身了。不過現在是新時代,張鐵國的觀念還是很能跟得上形勢,倒也沒怎麼在意。
代誠先替張鐵國倒了杯酒,這才說道:“張兄,第一件事呢,是我這個大徒弟方笛,他和小靈感情一直極好……嘿嘿,說白了,就是處上啦。方家的長輩也跟我通了個話,我想老兄向來都是個開明人物,所以嘛,沒請示意見,就直接同意了!”
張鐵國本來是並不怎麼在意的,可是聽到代誠說“方家的長輩和他通了話”這句,卻突然間感到有些不對勁,他方家什麼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好像連給對方通個話都是很給麵子一樣。
在他的想法裏,這種事情其實隻要兩個孩子自己覺得好,他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可是如果對方的家人出麵,那就不一樣了,代誠隻是孩子的師父,可自己才是孩子的爹,談這事也不應該和代誠去通什麼話吧。
代誠也看出張鐵國臉色稍有不對,立刻就知道原因在哪裏,笑道:“方笛是來自一個隱世大家族,向來尊師重教,而小靈又在我那裏……這隻是風俗習慣而已,張兄可別太見怪!”
張鐵國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道:“另外一件事是什麼?恐怕我再不問,你還會再扯半天。”
代誠這時臉色凝重下來,“張兄,第二件事呢,倒是有些危險,所以我不得不親自來找你說。我華夏隱修門派,每隔二十年就會舉行一次武試,一來是以實力重新確定江湖排位,二來也是為進入昆侖而贏得機會。這兩個孩子資質極佳,這十年來成就不小,明年就是武試之期,兩個孩子都想參加。方家已經同意,但小靈……”
“代老哥,你的意思這種比試會很危險,是吧!”張鐵國問道。
“危險倒是有一些,不過不會出人命的。”
代誠笑了笑,卻又正色道:“隻是一但進入了昆侖,卻再也不能回到世俗,所以……這件事,必須得到張兄首肯方行啊!”
“回不了家?”
張鐵國見張紫靈一臉的期待,不禁撓了撓頭,“老哥,說實話,孩子能有出息,在哪裏都一樣,我倒是不怎麼反對……可是她媽媽可能會接受不了啊……這個嘛……”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