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事情雖然不小,但陳天知道高青一定會處理好的,所以他也抓緊時間到濃城圖書館,開始查找查資料。他現在突破煉氣第三層小重天,靈覺的範圍擴大一倍有餘,對細節的掌握程度更是大為提高。
但濃城圖書館藏書浩如煙海,他又不知這本書應該歸於哪一類,上邊又全是英文,即使他的理解和領悟能力呈幾何級上升,想要把真正有關的資料找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並不是某本書全都是有用,還要仔細甄遠,饒是他靈力強大,連選了三天之後,也累得夠嗆。
到第四天上午,陳天也沒找到一本對自己真正有用的資料。他準備再找一天,如果還沒成效,就幹脆暫時放棄,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中午吃完飯,陳天又準時來到圖書館,他在一大排書櫃前走過,忽地發現一本四十年前出版的大開本著作,其簡介內容與自己要找的東西極為相近,不禁心頭一喜,急忙抽了出來。
可他打開正文一看,居然是俄文版,頓時大失所望。呆呆地翻了幾頁,越看越是頭疼。而且他真是想不通,一本俄文書卻用華文簡介,這是搞什麼?但正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小夥子,你那本書能借我先看一下麼?”
陳天回過頭,見說話的是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他身體微胖,戴著一副老式花鏡,笑容可掬,正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而且這個人他居然認識,名叫譚九曾,是冰城大學的經濟學教授。他不禁眼前一亮,譚九曾不但是東北經濟學泰鬥,在語言學上也有極深的造詣,不正好可以解決自己的難題麼?
當下很是尊敬地說道:“譚老先生,您好,您也對這本書有興趣?”
譚九曾扶了扶眼睛,有些驚訝地說道:“小夥子,你知道我?”
“當然,我就是冰大的學生,聽過您的課……而且,應該是我上大學以來最認真的一次!”陳天說的倒是真話,別的老師基本就是照本宣科,唯獨這位老先生講的生動又有趣,學識又高,很是吸引人。那時的陳天滿腦袋不知在想什麼,也就這位譚先生的課他聽進去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但也比別的課多太多了。
“哦?”
譚九曾饒有興趣的問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聽過我哪節課?”
“我叫陳天,是那節有關語言起源的!您曾說過,語言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而現代社會的主流傾向,竟是不允許去討論語言的起源問題,這簡直就是對人類本身最大的侮辱,甚至可恥到了背典忘宗的地步。我對這句話深以為然,很有同感!語言嘛,大家天天在講,無時無刻不說,卻不許去探究起源,這和吃飯卻不問飯從哪裏來的一樣不可理喻麼?”
其實他就記住這一句話了,譚九曾再問第二句他都說不出來。
但譚九曾聽到這裏,竟有些激動起來,握住陳天的手說道:“啊,你說得不錯……唉!可惜啊,國際上有明文規定,任你在這方麵的研究再有收獲,也難有作為……小夥子,你也愛看俄文專著?”
陳天看出這老學究一心求學問,沒有任何功利心和對人的偏見私欲,頓時更有好感,於是也不再恭維,而是直接拿出在陽明觀裏找到的蝌蚪文卷軸。
“譚老先生,我在這裏是在尋找和這種文字相關的資料,可惜一真沒有發現,現在找到了這本書,又全是俄文。說實話,我根本就看不懂,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不能幫我看看!”
譚九曾拿過卷軸打開一看,頓時驚訝無比。“這,這,這是從哪裏找到的?這是,這是熒惑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