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彤是個苦孩子,本來她應該有一個不錯的人生,可是沒想到居然被人用作爐鼎十八年,最後差一點香消玉殞。好容易她的命被保住,結果母親趙小蘭自殺,父親楊本成也基本上神經失常。
看來楊本成出事後,楊妙彤的生活很不如意。至少從她的衣著來看,已完全成了一個落魄家庭的小女孩。她現在就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外衣,褲子也是那種十幾塊錢的地攤貨,連頭發都好像幾天沒洗,甚至都粘成一條條的。
想到趙小蘭臨死前對對自己說的話,陳天突然有一種愧疚感。也許當時他有些自身難保,也許是不想參與過多的世俗之事,也許自己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總之這所有的一切也隻是個借口罷了。至少這件事讓自己遇到,而且趙小蘭毫不掩飾對自己的信任,把女兒托付給自己,可是……
“彤彤,張哥對你可是很照顧的,如果不是我攔著,上次小刀把就把你給幹了……以前你爸爸對我那麼不好,但我也擔著風險保護你,從沒什麼怨言,隻是讓你把你爸的那些不義之財拿出來給大家救救急,這也是給你老爸積點陰德嘛。可是你卻總是推三阻四,結果還不上小刀把的欠帳,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楊妙彤卻隻管閉著眼睛,緊抱著肩膀縮在牆角根本不回話。顯然那兩個小流氓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欺負揚妙彤了,而她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擺脫,隻能用沉默抗拒。
“好了彤彤,現在就你一句話。要麼,把你家裏的那尊玉佛拿出來,還了小刀把的債,這樣我也不用天天看他臉色。”說著就去拉楊妙彤。
楊妙彤用力一掙,卻根本沒掙動,已急得哭了起來。“張子威,我求求你不要再找我好嗎?我家裏就剩下這尊玉佛,我找你幫忙,是想多賣些錢,好給我爸爸治病,可是你每次都隻給我那麼少,我和我爸現在都幾頓沒有吃好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爸爸,媽媽……”
聽到楊妙彤委屈的哭聲,陳天的心不但更加難受,也怒火衝天。光天華日之下,這張子威還真敢啊。他向前一步閃身就到了楊妙彤身邊,一把就張子威扯起來,甩手就砸在望風的那小子身上。
“剛子,我靠,不是讓你好好看著點兒嗎,這他媽誰呀,你連擋都不擋著點兒!”
剛子卻委屈地說道:“張哥,我,我真沒看著他是咋過來的……哎喲,我的腰,好像讓你砸折了……”
這張子威顯然有些身手,居然翻身就起來了,但剛一起來,卻又跪在地上,臉上苦出痛苦的神色,冷汗直流。
楊妙彤倒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楊天並不想在她麵前動手殺人,以免加深她的內心陰影。但是對那兩個小流氓他也沒必要客氣,靈力直接透入兩人內髒,離死也不遠了。
“你還記得我嗎?”
“你……你,好像,好像……是給我治好病的大哥哥……大哥哥……我……嗚嗚嗚……”
楊妙彤認出了陳天,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大哭。
“如果我說我能幫助你,你能相信我嗎?”
“我相信,我相信……嗚嗚嗚……我媽媽……我媽媽……我記得……我記得……她……她讓你照顧我……嗚嗚嗚……”
“對不起彤彤,大哥哥很戲劇慚愧……我們現在就走!”
“可是他們……他們……”
楊妙彤本來想說“他們是不會肯的”,但見兩個人一個蹲在地上運氣,另一個躺在雪堆裏張著嘴,想叫卻叫不出來,不禁嚇了一跳,連哭聲都停止了。
“沒事了,他們再也不敢攔著你了。”
出了小巷,陳天打車走人,隨之手指揮動,張子威和剛子立時斷了一手一腳。
畢竟都是爹媽好不容易養大的,而且楊妙彤還沒受到什麼傷害,這兩人也罪不至死。不過用他的話說,死罪已免,活罪難逃,任何人犯了錯都要接受懲罰,隻是在他的這裏,卻沒有輕度量刑這一說,更沒有緩期。
帶著楊妙彤先去洗了個澡,本來他是想借著這個空檔去給楊妙彤買幾件衣服,可是楊妙彤卻非要他在門外守著,搞得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洗完澡,楊妙彤恢複了些精神,一張美麗的小俏臉再度呈現。看見她仍然穿著那套舊衣服,陳天又有些開始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