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搖搖頭,根本沒去管其他人,而是皺著眉毛對黃小蘇說道:“你已經自由了,可是為什麼還要摔摔打打的,我的要求不高,你就告訴我,我三叔和甜甜的下落就行,這難道不很簡單嗎?”
可黃小蘇仍然把附近的一些東西扔得遠遠的,然後喊道:“我願意,你管得著嗎?你還個三叔,有個甜甜,我還有什麼。你從小就想跟我好,可你是個傻子,你的腦袋裏什麼都沒有,你想讓我和你過一輩子,我隻能天天擔心你被人欺負,我才不要……陳天,也許你現在還表現得很正常,可是我知道,你一會兒就該不正常了……特別……特別是遇到我的時候……”
黃小蘇越說聲音越小,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你不遇到我,有時候很開心,很純真,就和一個正常人沒什麼分別。可是一見到我,你就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隻知道在我麵前傻笑,笑得讓人心都碎了,你知道嗎?你了解那種感覺嗎?除了傻笑,你什麼都不會,和一個傻子在一起,很有意思嗎?”
陳天真的很無奈,心想我現在是不是傻子你還看不出來嗎?再者說了,以前的陳天對你那是情深至重,可現在的我對你雖然不是一點感覺沒有,但是想要回歸到那種程度,恐怕隻能等閻老五活膩了再說。我現在就是想聽你把三叔和甜甜的下落說出來,然後咱就拍拍屁股走人,再大不了就想辦法讓黃鎮峰找不到你。可是現在,你要是再不說,哥哥隻好搜一搜了。
像是黃小蘇現在的情況,陳天真的不願意去搜的魂,因為她太激動,而且顯然也受了什麼較大的刺激。除非他到了築基之後,才敢保證在這種情況下,讓她的大腦一點不受損。可是陳正英等人的下落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而他也清楚的記得,“陳天”當初之所以偷偷拿到太白玉,其實就是因為黃小蘇也說了這些話,然後,“自己”卻更加義無反顧地去幫助她。
而現在,在黃小蘇的身上,那太白玉雖然不見了,卻是依稀還有一些太白玉的氣息存在。陳天一感覺到這種氣息,就止不住想起黃小蘇在拿到太白玉之後,狠心將“陳天”打暈過去的情節。
但畢竟黃小蘇並不是黃鎮峰一夥,雖然她也是黃家的人,但從現在的情況也看得出來,她現在的日子也相當的苦悶,而以黃鎮峰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黃小蘇能夠堅持到今天才被捉住,可見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對於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來說,能做到這一點,卻比那些身懷絕技的高手們要艱難得太多了。
不過,黃小蘇以往的所作所為也確是挺令人傷心的,所以陳天已經打算好,如果等黃小蘇平靜下來之後,仍然不把自己想知道的說出來,隻好取此下策。
隻是他剛剛有這個想法,黃小蘇卻突然間安靜下來,坐到泡沫床上,死死地抓住頭發,晃了幾下腦袋,說道:“他們不在青城,而是在青城海外的一個小島上,陳正英的情況不太好,陳甜也病了,陳響挺像個爺們兒,但也快支持不住了。”
這時門外那兩個女子聽著房間裏有些不對,而且之前那女子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也似乎有些問題,於是一起推開門,一前一後衝了進來。當看到房間裏的陳天,和地上的女屍時,頓時臉色蒼白。她們的修為都不如剛才那女子高,此時竟橫屍就地,不用問,也是眼前這年輕人所為。而這年輕人能夠無聲無息地打死那女子,那麼自己兩人也絕不夠看的。
陳天已知道這兩個女子就是那些不願對黃鎮峰奉獻,卻又不得不進行奉迎的人之一。於是擺了擺手道:“你們的情況我已經了解,現在不要害怕,我殺了她是有原因的,但我不殺你們也是有原因的。所以,現在你們想好怎麼辦,是接著留下來,還是以後再也不跟著黃鎮峰做傷天害理的事。”
說完後,他剛要向黃小蘇問得再具體些,黃小蘇卻突然又站了起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還是因為出海時偶爾遇見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了。”說著竟向那兩個女子說道:“黃鎮峰不就是想要太白玉和我的身體嗎?帶我去見他。”也不管那兩個女子是什麼表情,自顧自地下樓去了。
但是那兩個女子根本沒動,都咬著嘴唇看著陳天,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終於忍不住說道:“這位公子,我們不想再和黃鎮峰在一起了。可是……可是我和小雲的妹妹都在黃……那個混蛋的手裏,如果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她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