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河居士站在相距陳天那個坑大經五十米的地方信停下,然後一眼苦色地看向袁聽雁。袁聽雁一開始還不覺如何,但是當時間越來越長,她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了。
可是,她居然仍舊咬牙忍住,不回頭,更不走……當然也不靠近。
這個時候黃小蘇正一臉悲憤地在向坑外奮力爬著,一邊爬還一邊向坑裏扔石頭,看那樣子好像恨不得把陳天砸死一樣。落河居士雖然並沒有看到,但仍然把身子背過去。
落河居士一個趔殂,差點沒趴在地上吃一嘴泥。
這時候,陳天突地人影一晃,從坑中躍出,同時喝道:“接著她快走,黃鎮峰還沒死……”
袁聽雁當然知道陳天已經發現她和落河居士到附近了,而陳天又探查出黃鎮峰不但沒死,而且身上的氣勢居然更加濃烈,如果自己不去擋一下,這裏的任何人都別想走掉。而他也知道袁聽雁就是那晚的那個奇女子,自然對她極為信任,而她又是個女子,所以隻能把黃小蘇扔向他,然後迎向黃鎮峰,抬手就是就是一刀。
袁聽雁竟沒去理在空中一門喊叫,而且嚇得手足無措的黃小蘇,而是向落河居士小聲問道:“爺爺,你說他能堅持幾刀……”
落何居士還沒回話,黃小蘇已摔在袁聽雁的腳下,摔得她直翻白眼。袁聽雁蹲下去微笑道:“黃小姐,這下爽了吧……不是我不接著你,實在是你這個人……”
落河居士卻忽地打斷他,說道:“三刀!”
而這個時候,陳天的第三刀已經劈出去了。隻不過,在他的嘴角邊,已滲出了一片通紅的鮮血,明顯這三刀已是他所用的最大極限,但是對於有如瘋了一樣的黃鎮峰來說,卻是絲毫沒有影響,三刀一落,陳天已被崩飛出去,而黃鎮峰的攻勢,也已經放緩了下來。
“你們……你們怎麼……還不走……”
陳天單膝拄刀,身上剛剛換好的衣服再一次碎成了破布條,而且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鮮血不斷地滲了出來,把他的身上全都染紅,就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連皮都扒掉了一樣恐怖。
“我們為什麼要走?”
袁聽雁正在考慮著該如何與陳天說上第一句話,黃小黃卻站了起來,恨恨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已經……哼,我,我還會再怕黃鎮峰嗎?我不走,我就不走……”
陳天本來就難以支撐,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聽黃小蘇說出這句話,頓時一股無名火攻心,“哇”地一聲就吐出口鮮血來。手中的絕虛也閃出一絲悲鳴。
“黃鎮峰神魔附體了,陳天不是他的對手!”
落河居士仍舊沒有抬頭,而是一直看著腳下的一塊土地,就好像那裏長出一個令他砰然心動的老太婆一樣,根本舍不得離開。
袁聽雁卻一把將黃小蘇拉得倒飛出去好遠,咣地一聲摔在田裏叫死叫活,自己卻急得直跺腳道:“不是對手,你還不出手?”
落河居士卻安穩地搖搖頭,“未到時候……”
就見陳天突地身上紅光大盛,然後又成一團又紅又黑的東西,直向黃鎮峰衝去。
“還好,他還有絕活,而且這氣勢也不弱……”
袁聽雁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禁鬆了口氣。
落河居士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慢說道:“那不是他的絕活,而是神魔之力將他體內的精元全部吸出去,他隻得跟著撲向前邊,其實他要玩完兒了……”
袁聽雁聽了,氣得粉麵腮紅,叫道:“快玩完兒了你還活得這麼老實,快去啊……”說著一腳踢向落河居士的屁股……
後邊不遠處,一身一臉老黃土帶雜草的黃小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著前邊的情況,冷笑道:“一群神經病……啊……蟲子……嚇死我了……
一隻米粒大小的甲蟲被她這麼一嚇,居然直接翻身暈菜,掉在她的腳麵上,蹬腿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