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雯沒有想到，見證這些流血的不止是月亮，還有那個辛老師。
看著桌上的水晶球中蕭雯若有所思的臉龐，辛老師用指節輕輕敲擊桌麵，“蕭雯，很有潛力呢。”嗜血的眼眸忽暗忽亮，“就是身上的人情味太濃了。”
思考片刻，辛老師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水晶球，像是在撫摸畫麵裏蕭雯的臉頰一般。
“生存下去還是讓她毀滅？”辛老師輕皺眉頭，“很艱難的選擇，該怎麼做？”
“那就來一場賭博吧。”手指捏住了水晶球。
蕭雯感覺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一瞬間感覺到陣陣目眩，“被盯上了？”蕭雯屏住呼吸觀察著周圍，“好像沒有人。”
“反應很靈敏，那就挑戰一下吧。”辛老師微笑，“隻是不知道，你的極限是什麼？在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一些很不舒服的東西。”
蕭雯雖然聽不見辛老師的話語，但是卻心髒卻是一陣刺痛，在生死間遊蕩的多的人通常直覺格外敏銳。
蕭雯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辛老師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沙漏，放在桌上倒置，細密的沙子緩緩流下，“沙子流完之前，若是你神誌不失，就算你運氣好，我就聽從天意，放你一馬。”
辛老師眼睛忽然變色，從原來金黃色的雙瞳變成了妖異的紅色，水晶球裏的蕭雯眼睛也開始變化。
“啊。”蕭雯叫出聲來，剛才那一刹那，腦海中如遭針刺，疼的淒厲。
但是不知為何，這一次戒指卻沒有自動護主，蕭雯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著，“蕭雯，你怎麼了？”小光感受到蕭雯的狀態，從寵物空間裏出來。
“這……”小光倒吸一口冷氣，“意識魔化。”
“這是誰，居然這樣歹毒。”小光憤怒地握緊拳頭，法神級別的靈魂裏攻擊，但是這一種攻擊卻不像是一般的攻擊那樣由施術者殘害人的靈魂，而是用被施術者自己的靈魂來幹擾自身，擴大心中的負麵情緒，讓人漸漸墜入魔道。
“蕭雯，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小光上前抱住了蕭雯不斷翻滾的身子。
“謔。”蕭雯猛然睜眼發出一聲獸性的吼叫，眼中血紅一片看不見瞳仁，顯然已經失了神誌。
“清醒一點。”看著蕭雯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小光拚命地用靈魂去壓製蕭雯。
“喔，沒想到還有一個見識不凡的魔寵。”辛老師饒有興趣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法神的氣息，真是奇怪。”
看到小光施展靈魂威壓，辛老師露出邪笑，“越是壓製死的越快，我的魔化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小光。”蕭雯眼中露出掙紮，兩種顏色交替出現，“快點進寵物空間，我、我快要壓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