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你為什麼要殺我？”顧陽的手越捏越緊，蕭雯感覺自己的手腕幾乎要被折斷。
“你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活著。”蕭雯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看著顧陽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有些泛白的臉更加蒼白，蕭雯心中也有些愧疚。
“殺了我，這些局麵就會改寫嗎？”顧陽狠狠地盯著蕭雯，“改不了，隻要魔法宮殿還存在，這樣的情況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魔法宮殿是要把大多數的資源配給少數的人，剩餘的人就必須要挨餓挨凍，因為他們是魔法宮殿眼中的，“賤民。”是沒有天賦或者天賦平庸的人，隻能成為魔法宮殿的奶牛，產奶吃草，用自己孱弱的身軀，去供養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師和武士。
蕭雯低頭不語，但是心中也默認了顧陽的話，的確，自己就算殺了他然後全身而退，誰知道下一個王上位後會不會變本加厲呢。
“你要是覺得我死了，所有的問題就會解決，那你殺，我剛才救你的時候就沒想過活著，我這條命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你動手啊。”顧陽的手指從蕭雯手腕上滑下，握住了鋒利的劍刃。
“殺啊。”顧陽手指間流出鮮血，“你怕什麼，我會告訴所有人，是我顧陽找死，我該死，絕對不會有人為難你的，你從哪來回哪去。”顧陽顫聲道，“我知道你的記憶恢複了。”
“我。”蕭雯一怔，掌心的匕首悄然鬆開。
“鳳鳴，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一個可以取代我的人，我的王位雙手奉上。”顧陽看著蕭雯，“隻要你願意。”
蕭雯閉上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過了好半響才開口，“好。”
“不許有人傷害我的王後。”這是顧陽昏過去前的最後一句話。
“王、王。”藥係魔法師驚慌地呼喚著，剛才的那些動作，透支了顧陽剩餘不多的體力。
為了保證他們王的安全，藥係魔法師帶人把顧陽抬回魔法宮殿的寢室裏。
看著顧陽被抬走，蕭雯感覺心中空蕩蕩的，自己堅持的到底是對是錯，所有的罪孽到底應該由誰來背……
“把她帶到我的房裏。”忽然一個銳利的女聲響起，看著高台上趾高氣揚的女人，蕭雯皺眉，雖然這個女人自己僅僅在遠處見過，但是憑著那種高傲蠻橫的樣子自己還是可以認出來的，不一會身邊出現了一些魔法宮殿的侍衛。
“哼。”蕭雯冷哼一聲，“在這個關口來找自己麻煩，以為我真的很好欺負麼。”蕭雯垂下雙手，安靜地被那些侍衛帶走。
“惹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或許顧陽的，“訓練。”確實有效，蕭雯現在對於那些敢於挑戰自己底線的人已經是再無憐憫，有時候不必要的同情心，的確容易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