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卻是遙不可及,久到她已經死心,開始遺忘。
卻不知這時候,她撿著隻粽子。以為是場惡夢的開始,殊不知嚐到了溫暖的滋味……
她心平氣和地打量著小粽子,伸出手觸摸著他的容顏。
別看粽子年紀尚小,麵部輪廓卻長得非常完美,鼻子高/挺俊拔,唇線很完美,雖然笑得起很僵,仍然能看到酒窩的弧形,燒掉的劍眉不知何時已長得黝/黑而俊朗,瑩綠的眼眸上方是卷翹的睫毛,如蝶翼微微扇動。
一隻絕世帥粽,長大後不能迷死多少女人……咳,母僵屍!
某粽非常享受繡兒指間的溫暖的觸碰,他怡然地閉上眼睛,任何繡兒撫/摸自己的臉,時不時還哼唧一下。
他喜歡繡兒這樣待自己。
某粽非常享受繡兒指間的溫暖的觸碰,他怡然地閉上眼睛,任由繡兒撫/摸自己的臉,時不時還哼唧一下。
他喜歡繡兒這樣待自己。
溫柔的繡兒!
誰知繡兒聽到粽子的哼唧聲,當即收回了手。乖乖啊,一時傷心過了頭,忘了是在家裏,若是家人聽到聲音趕過來,看到隻粽子睡在她chuang上,不嚇得半死才怪。
於是乎,她再也不敢亂動了。
可偏偏粽子不如她心願,他喜歡跟繡兒玩,尤其是在精力旺/盛的晚上。他捉住她的手,摸自己的臉,伸出獠牙試探地啃她的手指。他不敢用力,她脆弱的隨便一碰就受傷了。
他用牙尖,輕輕啃了下她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慢慢加了點力道,然後突然鬆了口。待發現繡兒根本沒理他,於是心有不甘地接著啃了口,再馬上鬆開,像隻怕挨打的淘氣孩子,卻偏偏愛鬧事。
繡兒知道他無心傷害自己,是鬧著玩的,倒也由了他。
對付調皮的孩子,繡兒有的是經驗,靜靜呆著不作任何回應,時間久了他便覺得沒趣了。
果不其然,粽子啃了她的手指,啃了她的頭發,見她像隻僵屍似的躺在chuang上一動也不動,便停下了動作。他以為她還在傷心,於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見她半天沒動靜,按捺不住的他開始躁動,頻頻扭頭望向窗外,幾經思考後他躍下chuang站在窗邊眺望遠處的荒效野外,繼而轉身回到chuang頭,開始扯繡兒的手,示意她起來,“繡兒,玩。”
玩玩玩,玩個鬼啊,大半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繡兒搖頭,輕聲細語道:“我困了,要睡。你去修煉吧!”
“玩,繡兒。”玩心大起的某粽不依不撓,直接動手去拖繡兒起身,“玩。”
玩個球!安繡兒腹誹,卻不敢開口斥責,怕引起家人的懷疑。
她捂住他的嘴巴,“噓,小祖宗,別再說話了。”果然不能對他太好了,容易得寸進尺。
小僵屍掰開繡兒的手,“噓……”
“……”繡兒滿麵黑線,甚是無語。
看來不遂他願,房頂都會拆掉。
她躡手躡腳的起身,偷偷打開/房門張望了好一會,確定家人都已經睡了,才掂起腳尖拉著粽子往外走。
粽子好奇她的走路姿勢,在她身後學著掂起腳尖,偏偏他四肢僵硬,走起路來更是怪異。
夜已深,安家人已經吹燈入睡,安繡兒悄無聲息地帶著小粽子離開家門。這大半夜的,也不知他想搞些啥?她跟個瘋子似的,竟也任由他亂來。
安繡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僵屍晚上不睡覺,可人得睡覺啊,明天還得下地幹活呢。
她幾乎困得睜不開眼睛,迷迷模模的任由小粽子拉著走。粽子沿著坑坑窪窪的石階小路,一直往村外走去,道路兩旁夜來香在露珠的沾染下徐徐吐蕊,開得正是香/豔之時,花香伴著微風吹來,如人如置夢幻般。
夜來香,別名夢睡花,它的花香很是濃鬱,且有催眠的功效。花隻在夜間綻放,花香聞久了,易讓人產生磕睡之意。
早些年繡兒常失眠,安越澤便趁著夜色深濃時跑到山上折一大束的夜來香,放在她的房間,讓她聞著花香入睡,第二天起來神情氣爽。
繡兒的嘴微泛起微笑,不知三哥在劉家過得如何?如果他在,會不會再給她折束夜來香?唉,也許不再會的,即使折了,也是會那個與他執手一生的人。
“繡兒?”不知何時,繡兒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盯著路邊的夜來香。小粽子跟著停下腳步,抬頭不解地望著她,繼而循著她的目光,望向路旁的花。
很顯然,小粽子是隻很聰明且會舉一反三的僵屍,他低下頭折了朵夜來香,直接揚手插在繡兒的頭發上,“繡兒,漂亮。”
咦,一隻會拍馬屁的僵屍!
繡兒伸手去摸頭上的花,不知該欣慰還是該苦笑。某粽啊,你可真是屍別三日,刮目相看,不但身體長得快,腦袋轉得也快。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