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兒……”迷迷糊糊間被人搖醒,繡兒睜開眼睛一看,窗外已是大亮。朱淇淇難得早起不賴chuang,穿戴的衣冠整齊,興致高昂地推著她,“小懶豬,快點起chuang!”
被朱淇淇拉著講了一晚上的故事,加上渾渾噩噩做夢做到天亮,繡兒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雖然手腳麻利地給主子打水洗臉漱口,可仍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
裏外收拾幹淨後,朱淇淇吩咐丫環跑了好幾裏地,到阮氏作坊買了一打鳳梨酥,然後帶著繡兒去孝敬老祖宗去了。朱淇淇確實有哄人的本事,一打鳳梨酥就將老祖宗哄得眉開眼笑,跪祠堂的事忘的一幹二淨。
“繡兒,你進我們朱家也有三年了吧?”老祖宗端著茶,用杯蓋撥了撥浮葉,淡定地問道。
“是的,老祖宗。”
“可有婚配?”
繡兒垂眉,恭敬的答道:“稟老祖宗,奴婢已有婚配。”
“哦?”老祖宗抬眉,望了繡兒一眼,“不知男家是哪裏人氏?”有婚約倒也罷,省得那個臭小子日夜掛念著。
老祖宗平日及少關問下人,繡兒有了疑惑,倒也沒動聲色,“是奴婢家鄉隔壁村的,自小訂的婚約。”
老祖宗微蹙眉頭,倒也沒再追問,繼續品茶。朱淇淇自是知道,這事肯定是豬頭三搞出來的幺蛾子,暗的來不成,他居然想來明的,真是給臉不要臉。他也不去照照鏡子,自己哪點配的上繡兒上,惡心!
朱淇淇怕待下去會生事端,於是拍了幾句老祖宗的馬屁,不動聲色將話題給引開,繼而帶著繡兒離開了。
剛回到屋,朱淇淇二話不說,馬上脫衣服,直接換了套男裝,然後又壓著繡兒給換了套男仆裝,不忘趁機捏了一下她纖細柔ruan的腰,弄得繡兒麵紅耳赤。
“小姐,我們昨晚才被抓個正著,今天還敢出去?”胸器備受人注目,繡兒轉過身去,拿著白布裹了三圈,才算勉強不那麼引人注目。
“反正又不第一次被抓,怕什麼啊。”朱淇淇手癢,忍不住又要調/戲繡兒,“今天帶你出去見識一下,教你防狼技巧,省得那天被人j了都不知道。”豬頭三壞水/多,這次居然敢跟老祖宗開口,想來對繡兒還真是上心了,哪怕繡兒有婚約,隻怕他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還是早做準備為好。當然,他畢竟是她兄長,她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給他點警告就得了。
“防狼技巧?”朱淇淇的手作勢又要摸上來,繡兒趕緊退了一步。
朱淇淇朝她拋了個媚眼,“色/狼!”
“……”繡兒無語。所謂的色lang,是指她自己吧。
主子不安分,丫環很辛苦。朱淇淇做事向來招搖。這不,即使換了男裝,還是被人給認出來了。
“朱小姐,帶著你家相好,出來散步?”一位錦衣公子,帶著一大幫家丁,同樣出來招搖過市,見著朱淇淇,便過來湊熱鬧了。
繡兒掐指一算,眼前這位鹽鋪老板的兒子——朱公子,似乎是朱淇淇利用自己打發掉的第十三個前來提親的人,簡稱朱十三。
朱十三生的風liu,長得倜儻,嘴巴沒個遮攔,自從被朱淇淇打擊之後,嘴巴更是變本加厲。好不容易碰到朱淇淇,自然是想博回些麵子,於是連打招呼都是陰陽怪氣,擠眉弄眼的。
齷齪的目光在繡兒身上打量個不停,嗯,細皮嫩/肉的,臉蛋長的標致,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在朱家鎮隻怕找不出能與她的外貌一比高下的女人來了,別說是男人看了有反應,這不連朱淇淇也看上眼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尤wu,都給女人玩過了。
“喲,朱少,你今天是去相親嗎?”朱淇淇笑,順勢將繡兒攬進懷中,“我看朱少長得一表人才,怎麼去相個親還帶這麼多人呐喊助威呢?該不會是不夠自信吧。”
“唉,這不是跟你提過親嘛。大家得知你是磨鏡,嫌我沾了晦氣,哪還有姑娘家要我啊。”
在那個年代,連斷袖都是極其隱諱之事,更別提磨鏡,說出去都是要遭人唾沫星子的。朱十三倒是不怕丟人,對著外人大放厥詞,說朱家小姐跟貼身丫環搞磨鏡,根本不喜歡男人。
“小姐。”自幼在謠言中長大,加之看透生死,繡兒對莫須有的事根本不在意,隻是朱淇淇是個爆脾氣,聽不得半句閑言碎語。她擔心,朱淇淇惱火起來會不顧後果。
她扯了扯朱淇淇的衣袖,示意別跟這等小人一般見識,不料還沒等朱淇淇發飆,朱十三已經將腦袋湊了過來,附在她耳邊嘲諷道:“朱小姐,你家丫環長的如花似玉,你晚上拿什麼滿足她?”
他鄙視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家夥,你有嗎?該不會每晚隻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小心你家丫環不滿意你,瞞著你在外麵找男人,逍遙快活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朱十三的家丁跟著一塊起哄。
朱十三的話,很清晰的傳到繡兒的耳中。這等齷齪xia流的登徒子,別說朱淇淇,她連都想揍人了,真是王八蛋!
“你想知道?”朱淇淇不怒反笑,對朱十三勾了勾指頭,“你過來,姐就告訴你。”
“喲,你還有什麼武器?”朱十三笑得齷齪,挨著身體向朱淇淇靠了過去,“來,說給哥哥聽聽。”
朱淇淇笑得甚是溫柔,“那就是這個!”她猛地一個腳,膝蓋狠狠撞向朱十三的胯xia,繼續抓/住他的衣領,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他像條鹹魚似的摔癱在地上。
費話,以為她空手道七段是白練的!otl,好久沒摔過了,好像有點閃到腰了,疼……
她的動作行流如流水,一氣嗬成,英姿颯爽。繡兒從來都不知道,朱淇淇平時連/根繡花針都不沾,可她居然會武功。
朱淇淇的力道很大,而朱十三沒有任何準備,隻差五髒六腑沒摔出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身體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住下/半/身,整個人不斷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