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兒,你可以小瞧自己。”朱淇淇白了她一眼,笑道:“但千萬別小瞧了那隻臭僵屍,他並沒有你想象中簡單。”
“……”或許是吧!
“得了,你好好躺著吧,我得去伺候邵公子了,省得老祖宗又拿我問罪。”
“小姐……”繡兒猶豫半晌,難以啟齒道:“你陪邵公子的時候,順帶看一眼粽子唄,若是他沒用心做事隻會偷懶,你就罵罵他唄……”
朱淇淇無語,“安繡兒,你這輩子就栽在那隻臭僵屍手裏了。”
踏出繡兒的屋子,朱淇淇抬頭望著黑色有天空,想著傻裏傻氣的繡兒,心裏湧著股莫名的悲傷。傻人有傻福,繡兒身邊有隻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僵屍。她呢,除了那些衝著朱家財勢而來的一堆臭蒼蠅,她一無所有……
有時候想想,連隻僵屍都比男人強多了。
他們忠貞不貳,認準了一個,就是一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臭僵屍跟繡兒分別三年,物似人非的,可他還是憑著自己的嗅覺,愣是將繡兒認了出來。而男人呢,隻會朝三暮四,花前月後……
“朱小姐,你似乎有心事?”邵兲搖著扇子,淡然相問。話說他的魅力真有那麼差,都讓她提不起勁了?
“沒。”朱淇淇笑,在大樹底下的石凳坐下,“我在想僵屍是什麼東西?”
“僵屍?”邵兲眉宇輕輕一轉,收了扇子問道:“我聽說前幾天朱小姐被闖進屋的僵屍嚇倒了,不知現在情況好些沒有?”
“還好,那僵屍似乎有些人性,倒也沒傷害我。”作吧,作吧,王八哥你就作吧,涼意滲人的秋晚,居然還自詡為風度翩翩呢,扇你妹啊扇!
“以後還是要小心點,朱家鎮最近似乎挺亂的,連著有僵屍出沒……”
“劉護院……”朱淇淇懶得搭理王八哥,見劉護院帶著幾名屬下從走廊而過,忙向他招手,“阿傻呢?”阿傻是朱淇淇自個給粽子取的名字,當然是隨便取的。那隻臭東西沒名沒姓,她總不能叫他僵屍吧。樣子長得帥頂個毛用,腦子是傻的,不叫阿傻叫什麼?
“回稟小姐,阿傻他……”劉護院回頭一望,身後哪還有阿傻的身影,當即也傻眼了。半晌才突然響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小姐,我讓阿傻上樹值哨了,然後他一直沒回稟,至於他在哪棵樹上,我們找了一個晚上了也沒找著……”
朱家鎮向來民風淳樸,幾乎沒有發生過入室搶劫、強jin、碎屍的案件,百姓可謂是安家樂業。富貴人家請的護院,大抵是充當門麵,月俸不多,故請的都是些花拳繡腿。
自出現僵屍案之後,可苦了朱家的護院武師。僵屍進院,是用飛的,說明朱家在空中的防護非常弱。老祖宗下了命令,若是再讓僵屍進屋,就將護院武士捉去給僵屍打牙祭。
劉護院頗為頭痛,手下之下全是些酒囊飯袋,連半丈高的牆都躍不過去,更別提飛牆走壁了。可主子有話,他也沒有高招,隻得派人在樹梢或是屋頂值哨。大半夜在樹上值梢,是特別危險之事,稍微一個不注意打個哈欠,便從樹上掉了下來。連著幾日,就已摔斷了三名武士的腰。
阿傻是新來的,他可是個傻/子,懂得不多連話都不會說,派他去樹上值哨再適合不過。隻是這個傻/子,他話還沒說話,一個轉身,傻/子已經不見了。
“你怎麼搞的?”一聽粽子不見了,朱淇淇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大活人都給你們弄丟了,還不快點去找!”
“是!”劉護院馬上派手下去找。於是乎,大半夜的人個個伸長個脖子,往樹上擦,“阿傻,阿傻……”
邵兲淡淡地問道:“不知阿傻是誰,朱小姐會如此緊張?”
“繡兒的表哥。”朱淇淇站在大樹底下,不停地往枝葉茂密的樹上瞅。
邵兲若有所思,“繡兒,是你身邊的那位丫環?”
“她是我義妹,沒事別丫環丫環的叫。”朱淇淇鄙視邵兲的自命清高。真煩,若不是老祖宗有命令,她才懶得鳥人呢,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朱淇淇的身後,突然多了道身影,淡淡的月亮將兩人的身影重疊。她以為是王八哥想占自個兒的便宜,握緊拳頭猛地一個轉身,剛要揮出去,見是粽子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個兒身後,綠色的眼瞳盯著她,拽個二五八萬似的:沒事別來打擾我,在工作呢。
“你跑哪去了?”朱淇淇翻白眼,“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
粽子指了指大樹,示意自己在上麵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