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脖子送上門,粽子倒是愣了,繡兒怎麼了,跟個陌生人似的。
“不咬是吧?”繡兒瞪他,“不咬我便走了。”
她轉身,順著山勢想往下走。混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前世欠了他,還是他前世欠了自己,今世他要如此的糾纏自己不放。他到底懂不懂,她跟他,無論是哪種關係,最終都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老不死,她卻逃不過歲月輪回,生死病死。短短數十載,對僵屍而言,彈指之間,又何必強求呢?
粽子伸手扯著她,心有不甘道:“他,沒死。”
誰沒死?繡兒頭痛,管他誰沒死,反正今天不是她死,便是他死!
“三哥,沒死。”粽子的心,不舒服到了極點。
“三哥沒死?”繡兒愕然,不敢置信的望著粽子,“你再說一遍!”他剛才明明說過,三哥在山上燒死了。
繡兒急切的模樣,讓粽子非常礙眼、憤怒!
他後悔了,不該一時情急之下將這事說出來的。
僵屍跟野獸無異,凡是自個的雌性,那就是自個獨有的,別的雄性看都不能看一眼,更別提碰了。在僵屍的意識裏,繡兒的眼裏、心裏,都隻能有他一個。他知道,那個叫三哥的男人,是繡兒兄長,但那又如何,她心裏隻能裝著他,不準任何其他的男人。不僅是男人,連女人,他也忍了很久了,那個叫豬漆漆的可惡女人,老是霸占著繡兒。繡兒身上的很多地方,都不讓自己碰,可是豬漆漆卻可以隨意的摸碰,還戳來戳去的。
他恨不得,將那女人咬死!若是以後再碰到她,非得摳瞎她的眼珠子不可,讓她沒事老揩繡兒的油。
“你說啊。”繡兒急得快哭了,她拚命搖著粽子的胳膊,“我三哥是不是沒死?”
她越是著急,粽子越是生氣,直接拿鼻孔瞪她,“哼”一下扭過頭不理她,像隻高傲的公雞。
“我求你了,你說嘛。”繡兒恨不得抱他的大/腿了,“快點!”
“哼!”粽子鼻子吐氣,牛氣哄哄。急吧,你就急吧,看著心煩!她拋棄他的時候,連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現在聽到那個男人沒死,她就哭著求他了。
僵屍越想,心裏越不平衡,恨得連獠牙都出來了。
“吼……”鋒利的指甲忍不住一寸寸往外露,僵屍忍不住仰天長嘯,山林搖搖欲墜,樹上被震暈的鳥兒撲撲往下掉。
做僵屍,做成粽子這樣委屈的,著實屬天下一絕。他真的好想咬死她,好想好想!好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他不懂,真的不懂,為何人類會如何善變。她對他好的時候,可以用生命護他的安全,可她變起來的時候,卻是翻臉不認人。
繡兒被他的嘯吼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腳下的土地不斷晃動,沒站穩的她向前一傾撞在粽子身上,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這混蛋,又發哪門子的瘋?
咳,看她主動投懷送抱的分上,粽子立馬閉嘴不再吼叫,不忘摟住她柔ruan的腰/肢,攬進自己懷中。咦,這樣才乖,隻要她不想著其他的男人,他不會對她凶的。
繡兒怔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急死了,他到底想怎麼樣?三哥還活著,真的活著……
她一直有預感,三哥經曆無盡的苦難,不可能就此消失於這個世界上的。他對她有約定,相信三哥是不會失約的。
“你說嘛。”繡兒不斷搖著粽子的胳膊,各種哀求打滾,“求你了嘛,我就知道你最厲害的了。”情急之下,她一間間竟忘了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說嘛。”繡兒推著他手,開始拍馬屁,“我就知道你最厲害的了,什麼事都逃不你的法眼。你可是天下底最帥的粽子哦,對我最好的了,說嘛……”
僵屍繼續拿鼻孔瞪她,“哼……”現在才知道他的好,太遲了。
“別這樣嘛。”繡兒摟住他的脖子撒嬌,“你可是天底下最帥最有風度的僵屍哦,別這麼小心眼嘛。”
僵屍經不住拍,一拍不禁飄飄然起來。原來,他在她眼中竟然有這麼多優點,如果,咳咳……
粽子側臉,朝她湊了過來,“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