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傷的粽子倒在地上,眼睛瞪的駭人,胸口正中插著把金色錐形匕首,沒/入心髒。砍斷的四腳掉落在碧草叢中。
他就那麼該死?道士殺了他倒也算了,連全屍都不留。打著濟懷天下蒼生的旗號,卻有顆好歹毒的心,這便是除魔降妖的道士。
望著他被砍成一段段的身體,繡兒再也無力支撐,兩眼一黑倒在他滿是鮮血的軀幹上。
“她是誰?”見繡兒暈倒在魃身上,鄭霍英望向莊逾臣。從適才兩人的言談行止來看,似乎是舊識。
莊逾臣將兩人相識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下,想著男女授受不親,他望向江惠芷,“師母,她……”
江惠芷走過去,將暈迷的繡兒扶了起來,在月色下打量著她,“多標致的一個姑娘,怎麼會誤入歧途,跟僵屍為伍呢?”
“哼。”鄭珊一記冷哼,憤憤不平的扭頭。那個女人能有多漂亮,都跟僵屍為伍了,不要臉!
莊逾臣望著地上的魃,眉頭微蹙,“師傅,您如何處理它?”
鄭霍英須臾片刻,撫著胡子半晌才道:“為師想留下它,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為什麼?”楊啟宇驚訝地瞪大眼珠子,不解道:“我們好不容易才捉住它,為何不趁機消失它?”
“一天沒找到女魃,為師一天也放心不下。”鄭霍英惆悵道:“它消失了三千年,為何如今突然現世,到底有何目的?”
莊逾臣若有所思道:“師傅想用它來對付女魃?”
鄭霍英點頭,“為師正有此打算。”女魃法力高深莫測,人世間隻怕沒有力量能與她抗衡,留下魃隻是想多份勝算而已。但願女魃的出現純屬偶然,否則人間將有場浩劫。
莊逾臣不再多言,撿起魃掉落在草地上的手臂和腳。他蹲在它身邊,將斷肢接好,自衣袖中掏出符紙貼在斷肢處,雙手飛快起訣念咒。
月色下,隻見符紙發出金色光芒,光芒源源不斷彙向魃的斷肢處,魃的四肢神奇的駁接生長,待符紙光芒淡去,四肢已完好無損。
“以免夜長夢多,行將它帶回茅山再做打算。”鄭霍英朝自己的大弟子發話,“你將它帶回去,老五,你跟我來一下。”
鄭霍英帶著莊逾臣走到一旁,低聲道:“我想將魃留下來對付女魃,不知你有何看法?”
“師傅,此魃法力高深莫測,比起上次他的修為又加深了。今天若非有您出馬,我們隻怕無法對付它。我想,若想/操控它,隻怕是件難事。”如果師傅能降服它,日後用來對付妖魔鬼怪,亦是造福百姓之事。
“正是目前無法降服它,為師才想將它帶回茅山,從長計議。”鄭霍英猶豫半響,“其中我們茅山派有門古老秘訣,是用來操控僵屍,在上古時代便有很多道家偷偷利用此門法術,到處害人。後被祖師爺明令禁止的,除了曆代掌門人知道外,並無人知曉。”
莊逾臣驚訝道:“師傅指的是,活血祭屍?”人與僵屍合為一體,為所欲為,這可是道門禁忌,早已失傳數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