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繡兒甚是為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繡兒,三個月的時間,你給我個機會,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安越澤溫情脈脈的望著繡兒,“如果到時你真的無法愛上我,我不會再纏著你。
“唔……”除了點頭,她真不知該作如回答。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愛了,或許三個月的時候,三哥能想開呢?
她不能再逼他了,這已經是三哥最大的讓步,萬一濁氣再次發作,該怎麼辦?
繡兒悄然摸著自己的腹部,三個月的時間,隻要掩飾的好,應該不會被發現的。但願三個月以後,她能順利的離開天庭,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安靜的過完下半生。
知道安越澤的忌諱,怕刺激到他,繡兒閉口不提粽子及腹中胎兒的事,將一切的悲傷深埋在心底。
瑤池靈氣充沛,終年仙氣縈繞,除了照顧應龍之外,繡兒每天都會靜坐在泱泱池水中間的蓮花台,提升自己的仙力修為。腹中胎兒隻有一個月多,還隻是一團模糊的血肉,卻已經悄然在吸食繡兒體/內的四陰之氣,在她體/內自行孕育著自己的生命。
幸好繡兒身體有源源不斷的四陰之氣,否則嬰兒會轉而吸食她的仙力。
心中做了決定,便不再六神無主,繡兒一門心思都放在修煉上。她向太上老君討了些靜心寧神的丹藥,心無旁騖的修煉,讓她的仙力提升的很快。
隻要有機會,她都會在悄然往南北天門踩點,不放過任何能離開天庭的機會,隻可惜每次都失望而回。
繡兒收斂了自己的心性,不再往安越澤傷口上撒鹽的事,兩人倒是和睦相處,若非經過了太多的事,彼此都滄桑重重,還讓人以為重新回到了村子的安寧生活。
不過,安越澤仍是感覺到了不同之處,繡兒對他相敬如儐,縱然臉上露出微笑,卻是強顏歡笑,而他卻是有心無力,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撫平她的百孔千瘡。
他對她的好,卻治不好她的傷。
安越澤心隱隱作痛,可是她需要的人,卻不是他。他隻能陪在她身邊,在她有需要的時候,他的心緋永遠都為她敞開。
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隻能循序漸進。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個月悄然而逝,繡兒的心隱隱作痛,說好不再想的,可當那一天來臨之際,她仍抱著一絲希望。
整整一天,繡兒一直呆在瑤池,連安越澤約她一塊參加菩提老祖的壽宴,她都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推拒了。
從朝霞升起到日落黃昏,繡兒的心一寸寸死去,痛苦的連眼淚都哭不出來。
安越澤從菩提老祖處趕回來的時,繡兒喝得爛醉如泥,分不出東南西北。
望著滿房間的酒瓶子,安越澤眉頭緊蹙,想不到她的本事挺厲害的,竟然能搞到這麼多好酒。他悄然歎氣,走過去抱起伏在桌上的繡兒,誰知喝醉酒的她鬧得厲害,“不要,不要碰我。”
濃濃的酒氣,不斷噴在安越澤身上,安越澤強行將她攔腰抱起,往chuang上走去。
“啊……混蛋,放開我,以後都不準碰我。”喝瘋了的繡兒,跟條小狗似的,不斷的露著牙齒,“你去死,去死吧!”
“……”安越澤滿臉黑線,她到底是咒粽子,還是咒他呢?
他將繡兒放在chuang上,扯過被褥覆住她的身體,愁雲湧上眉間。白天她笑得開心,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時間久了他還真的以為,她已經在逐漸忘記粽子了。
可是她沒有,非但沒有,她對他的相思,愈發的刻骨銘心。
以前的繡兒,幾乎滴酒不沾的,甚少失態。
無論他對她做了什麼,終是無法打動她的心,因為她的心已經被粽子拿走了。
“繡兒,你有多愛粽子?”酒後吐真言,不該問的,可是他仍是忍不住問了。以前的她,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而如今,即使她笑容滿麵,他卻已經猜不透她的心思。
“粽子?”繡兒吃吃地笑,抱住被子在chuang上打滾,“讓他去死!!!”
“我不愛他,一點都不愛她,鬼才會愛他……”說到後麵,酒醉的她崩潰了心弦,嗚嗚然哭了起來,“他明明說過要來找我的,可是他沒來……”
安越澤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有沒有想過,他不來,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別人。”
“嘔……”酒自喉嚨裏湧了出來,繡兒趴在chuang沿上拚命的嘔吐著,連胃汁的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