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楚昕發出震天嘯吼,頓時天地為之變色,風雲驟起,紅色華服在風中飄舞,道家法器紛紛被震回人群中,頓時慘叫聲響起,震暈震傷一大批道人。
殺意漸起,鋒利的獠牙露出來,死色的指甲嗞嗞生長,楚昕飛身躍向人群,九陰白骨爪縱橫交錯,一些道行低下的道士及驅魔人傷在了屍爪之下。
僵屍的怒吼中,人不斷倒下,連茅山的七星陣都無法抵擋魃的法術。黑色的屍煞之氣彌漫在祭壇,楚昕狂妄的笑容響徹雲霄,“哈哈哈,什麼狗屁七星陣,連姑奶奶的繡花鞋都頂不住。”
楚昕一腳踹飛七星陣的兩名弟子,七星陣法力頓減,鋒利的屍爪毫不留情地取向玉虛子的喉嚨。玉虛子躲閃不及,被屍爪傷了喉嚨,一口血噴了出來,重重摔在遠處。
“快……”慌亂中的玉虛子抓/住一名茅山小道童的手,“僵屍亂世,快去請祖師爺出山。”
“是,師祖爺爺。”小道童連滾帶爬往仙人洞逃竄而去。
他一路往山上奔去,蝕骨的害怕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氣喘籲籲的他不敢回頭,跌跌撞撞的一直攀爬了好幾個時辰,才爬上仙人洞,雙/腿失去知覺的他撲通掉在雪地裏,“祖……祖師爺,不……不好了,出人命了……”
白雪皚皚的山峰坐落著一座茅草屋,風刮著雪花嘯吼而過,似要將整座茅山刮走。
“咯吱”一聲,木門被打開,一個神色冷峻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靴子踏雪朝道童靠近。小道童吃力地睜開眼睛,隻覺得眼睛一片光明,在光亮中有道身影朝自己走來。
仙人,他看到仙人了……
衣袖潔淨無汙,一雙溫暖的手將道童扶了起來,死裏逃生的道童“哇”一聲哭了出來,“祖師爺,我終於見到祖師爺了……”
道童不斷在雪中磕頭,“僵屍到茅山作亂,打傷道門五百餘人,請大慈大悲的祖師爺救天下道士於水深火/熱之中,莫要讓僵屍為禍人間。”
祖師爺的畫像已經茅山道觀掛子三百年,足足三百年,可道童壓根沒有想到,祖師爺竟然比畫像中的人仍要年輕個七八分,從他不老的容顏來看隻有二十五六的模樣,可他卻已有三百多歲的高齡了。
“屋裏有藥,你自己進去包紮一下傷口。”
“可是女魔頭在茅山祭壇大開殺戒,祖師爺可千萬要救救我們,否則茅山派隻怕……”
“你進去吧。”莊逾臣的言語間不含一絲溫暖,“她已經一路隨你上山來了。”
“哈哈哈……”楚昕狂妄的笑聲平空而起,紅色的身影輕輕落在莊逾臣身後,纖纖玉/指搭在他的肩上,烈焰紅唇緩緩朝他的耳/垂吐了口氣,將沾在他耳朵上的雪花吹走。
紅唇緊貼著莊逾臣的耳朵,楚昕如蘭吐息道:“嘖嘖,於讓我找到一個長得帥氣些的臭道士了。”
“你的膽子倒不小。”莊逾臣冷哼一聲,“都敢欺負到我茅山派頭上來了。”
“茅山派?”楚昕昕忍不住哈哈大笑,紅唇印貼在他的耳根邊上,“稱你們為狗屎派都是抬舉你們了。”
精致的繡花鞋踩上莊逾臣的靴子,“枉我爹還對我耳提命麵的,讓我盡量別去招惹茅山派,想來他是老糊塗了,就喜歡做縮頭烏龜。我一隻手就將你的徒孫打的落花如水,哭爹喊娘,屁滾尿滾的,那個玉虛狗賊剛才趴在老子的腳下,給老子舔鞋底呢。啊哈哈……你想不想也給舔舔/我的鞋底呢?唔……你長得這麼帥,舔鞋底實在是可惜了,要不我的腳趾頭賞給你舔吧,啊哈哈哈……”
莊逾臣轉身,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楚昕,“你是他的女兒?”眉宇點帶有三分英氣,臉容倒有些安繡兒的影子,隻可惜這如花似玉的模樣了。
“管我是誰的女兒!”楚昕粗lu的揉了揉小巧的鼻子,“一會我要打的你喊我叫祖宗!”
“盡管試試看。”莊逾臣後退幾步,用腳在雪地中畫了個八封,他左手放在背後,伸出的右手微彎,“盡然你是我的後輩,禮應讓你三分。”
“你瞧不起老子?”楚昕瞪眼,凶狠的獠牙露在紅唇外,“我擦你奶奶的,竟然敢瞧不起老子!”
“他對你的管教可真失敗。”莊逾臣眉頭緊蹙,深邃的眼眸有著一閃而逝的厭惡,“張口閉口髒話,是該受些教訓。你不是用一隻手打敗我的徒孫嗎?今日我便用一隻手,在這三步寬的八卦圈內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吼……”莊逾臣的鄙視,讓楚昕甚是惱火。擦,凡是鄙視過她的,早就去見閻羅王了,隻要打敗了這個臭道士,她就可以揚名立萬,爹便會放心將屍界交給她打理了。哼,到時她要四界捏握在掌心,殺盡所有的道士跟神仙,誰讓他狗眼看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