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副教主著急的解釋道:“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夠了!”傅瀾冷漠道:“不要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滾!”
副教主忿然離開,傅瀾殺氣濃起,鮮血湧/出嘴角。她拿起許子謙寫的易筋經,盤坐在chuang上開始修煉……
當晚,許子謙做了個夢,夢中斷斷續續閃過很多片段,不同朝代陌生的男女,熟悉而陌生的歌聲。
醒來時頭痛欲裂,許子謙有股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夢中女人甚是熟悉,似乎就是傅瀾。天籟的歌聲一直在腦海中回旋,他盤腳坐在chuang上念著清心咒,好一會才讓紊亂的心緒靜下來。
遁入空門足足十載,可他依然每天念清心咒,莫非這便是傅瀾所說的,凡心未了?
敲門聲傳來,許子謙起身去開門,隻見傅瀾站在屋前,“子謙,昨晚休息好了嗎?”
許子謙將她請進屋,微笑道:“傅姐,我挺好的,就是不知你的情況如何?”
“托了易筋經,我的內傷好了很多。”傅瀾遞了碟糕點過去,微笑道:“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傅瀾的糕點做得很粗糙,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初入下廚。
“你嚐嚐嘛。”傅瀾尷尬的笑,拿起一塊糕點往許子謙嘴邊遞去,“我特意下廚給你做的。”
許子謙接過糕點***了一口,當即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很難吃?”傅瀾垮著張臉,“你別勉強自己吃了。”
許子謙微笑,吃完了整塊糕點,“但凡用心做的點心,都是最好吃的。”
“那我下次再做你吃。”傅瀾拿起來嚐了一塊,當即直吐舌頭,“天啊,我這做的是什麼東西!”
她趕緊將碟子收了回來,“等我以後將手藝練好了,再做給你吃。”
“傅姐,我真的覺得好吃。”許子謙甚是高興,“第一次有人特意為我做吃的。”
傅瀾握/住他的手,“那我以後一直做給你吃,可好?”
許子謙一怔,抽回自己的手,“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人,隻怕以後很難吃到傅姐做的點心了。”
傅瀾臉色一僵,半晌才道:“子謙,你有沒有想過還俗?”
許子怔愕然,當即搖頭道:“貧僧從沒想過還俗,塵事於我而言已是了無牽掛。”
“那我呢?”傅瀾望著他,有些失落道:“我對你而言,也是了無牽掛嗎?子謙,你當時出家並非是自己的意願,而是別無選擇。現在不一樣了,你就不能考慮一樣嗎?”
傅瀾鼓起勇氣再次握/住許子謙的手,“子謙,昨晚我做了一個晚上的夢,我夢到了前世前前世……”
想起夢中的情境,傅瀾輕輕哼起了曲子。她的歌聲很美,可謂是天籟之音,居然跟許子謙夢中的歌聲一模一樣。他愕然地望著傅瀾,“你……你怎麼會喝這首歌?”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十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會時不時做些奇怪的夢,夢裏總會有這首曲子。”
“我也時常做夢,夢中總會有這首曲子。”***了十多年的奇怪曲子,他翻閱過不少樂譜,卻始終不清楚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你說,我們做的是不是同一個夢?”傅瀾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昨天我夢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一片浩瀚的海,她墜海了。”
“黃……”許子謙一怔,脫口而出,“黃泉海。”
傅瀾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對,就是黃泉海。”
許子謙突然間啞然,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為何傅瀾會跟他做同樣的夢,會唱那首憂傷的歌曲,知道有個地方叫黃泉海?
“子謙……”晶瑩的眼淚突然間流了下來,傅瀾淚流滿麵的望著他,“我總有種錯覺,我是夢境中的她,你而是那個他……”
許子謙的心“咯噔”一下,他心裏想的,正是她現在說的。他遇見了她,開始做奇怪的夢,而她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