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說:除非你不斷的和自己的親人結婚生孩子,否則一兩百年之內你現在的血脈肯定保不住,會被稀的幹幹淨淨。你要明白為什麼當年滿清皇族不和漢族聯姻結婚,就在於他們需要保持血脈的持續性。楚方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開口解釋了三十年前他爺爺找到王家後人的事情。鎮身釘是一百三十年前楚家掌事人留下的物件兒,不但鎮了當時王進士的屍身,也同時存留了一絲關於未來占卜到王家後人的一種玄妙的訊息。楚方說這種東西很難解釋,就好像卜算一樣,想要確切的尋找到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人,就必須是這個東西本身上,或者人身上常年佩戴的才可以一樣。鎮身釘就是這麼一件兒東西。楚方的爺爺找到了他們圈子裏專門做卜算的行家高手,用鎮身釘進行卜算,據說付出的代價十分的高,具體的價值楚方沒有說,不過我看得出他在提到這個價值的時候表露出來的神色十分的肉痛。能夠讓一個開著開拓者的家夥肉疼的代價,恐怕絕對不低。這麼折騰了一番之後,卜算的世家高手終於找到了王家血脈的人。中間的過程就不描述了,反正找到之後。楚方的爺爺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王家的後人相信了這一切,才最終答應配合楚方的爺爺。事實上,楚方說的是,當時的王家已經非常的不順,接連的死人。當楚方爺爺找到他們的時候,王家真正留存的人隻有十幾個。這是一個十分悲哀的數字,一個偌大的家族,據說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裏,幾乎要死光了。可怕的如同噩夢一樣。在我看來,楚方的爺爺那時候對王家的人來說跟救世主估計差不多了。楚方的爺爺按照祖上傳承的方式,將剩下的十幾個王家的人分開,然後用不同的方法接引他們血脈中流傳的詛咒。具體情況楚方並沒有對我說明。隻是說,當三十年內,楚方的爺爺,爸爸連續出手,通過各種方法將王家血脈中的詛咒誘出來,並且加以消滅。最終一年之內還能活下來的隻剩下王胖子老板的父親,和當時隻有十幾歲的王胖子兩個人。但最後卻猛然發現一個可怕的問題。楚方爺爺和爸爸發現那些看似被消滅的詛咒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被他們消滅掉,反而因為血脈的關係不斷的融合融合。最終都竄到了王胖子和他爹的身上。萬般無奈之下,楚家的人隻能再求圈內好友,真正的風水家族陣法大師的幫助下,楚家出資蓋起了這棟三層樓。按照楚方的解釋,這是一棟有著鎮壓、鎮惡、化災、消難的房子。地基四角分別以銅龜、金鹿、銀虎、鐵牛固腳。房梁、牆壁、頂棚內都分別加入了類似的物件兒,蓋樓的錢暫且不說,光是這些物件兒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三十年的產權自然不能留給王家人,但卻允許王家父子在這裏居住。同時按照楚家祖上的遺言。當正規手段不能徹底解決王家事情的時候,可以引前生欠債今生還的人進來,先以這些寶物洗刷身軀,再不斷的用旺氣衝刷王家人,最終以這些法器帶來的靈氣為核心,逐漸減緩釋放詛咒的過程。這樣,三十年後詛咒會降低到一個非常低的水準上,隻要安排妥當,前生債今生還還能夠不傷人性命,但如果真的有人為此死去,那也是命數造成,怨不得任何人。所以,最終才有了昨日我和楚方的第一次見麵。才有了今日清晨那一幕幕令人難防又恐懼的事情發生在我麵前。這都是命!這就是楚方最後給我的答案。我卻默然的不知道該不該去評價這麼一句平日裏大家可以拿來調侃的四個字。“算是結束了嗎?”我問。其實這個問題有點白癡。楚方看著我,說:“算是了,隻要再找到剩下的二十四個人就可以。”“我們有多長的時間找到他們?”我問。楚方思忖了一下,回答我:“大約七天。”“我知道你很有錢,應該很有錢,我希望你能給這些人的家庭做一些補償。”我提出了一個‘非分’的要求。楚方微微蹙眉,最終點頭說道:“死的人家一家五十萬,你的那個廚師長家我給一百萬,這樣從此以後互不相幹,你同意嗎?”我有些詫異,為什麼要問我?楚方看著我說:“因為你一身無債,你的話在命運之中算得上舉足輕重,你隻要點頭說可以,那麼我和那二十七個人之間來生的債務關係就算在你點頭的一刻還清了。”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畢竟人家其實一點這個義務都沒有,同時我也震驚於楚方的財力。這麼一個承諾,千多萬就出去了,這家夥竟然沒有露出一丁點肉痛的感覺。有沒有錢暫且不說,這份情誼至少需要領了。我隻是有些後悔,這家夥既然可以張嘴拿出這麼多錢,我應該多為活著的多要一些。但再一想想,人家也算是救了活著的那些同事的命,這恩情其實也算是落身上了吧?我不太懂,隻希望自己這樣點頭所謂的同意,真的可以化解來生的債務關係。至於到底能不能,也許隻有老天才知道呢。但我看到楚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叫做安心的表情,這似乎更像是他說的那樣,我可以斷定一樣。這讓我非常的不解,非常非常的不解。遂追問他:“你不是說可以判斷我無債的嗎?那個秤嗎?”楚方再次拿出那個小秤來,對我說:“最好的秤前生的時候是午夜,子時開始周天循環之初的時候,看看你前生做過多少好事。”我一愣,問他:“前生做好事就可以來世無債?”“差不多,所以我經常做的事情就是去修橋補路,從來不收錢,這個謂之行善。”楚方認真的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