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一下笑了，問道：“劉隊，你行嗎？”“別小看我，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就算不會也學了個皮毛，等你好了還要趕緊回來才行，有兩具屍體我拆開了，看不懂隻能凍起來。”劉武那麵叫到。後來我才知道，因為廖心悅的事情，刑警一隊的法醫室成了恐怖的代名詞，就算是外麵的法醫聽說刑警一隊都不敢去。劉武那麵接著說道：“你等著啊，我馬上就過去。”我說道：“那個住院單是誰簽的？算了，我覺得自己沒什麼大問題了，林醫生說我的傷口外線都已經拆掉了，我去辦理出院手續，給我幾天假期怎麼樣？大概四天就行，我想回家一趟。”劉武那麵很快就同意，說：“可以，你的傷是因公造成的，所以費用隊裏出了。”我笑著說：“謝謝了隊長，不過你也看到了，咱們接觸都是些不平凡的事情，我覺得你也應該去弄一個護身符，要是上次的事情我那護身符還管用，估計就不會那麼慘了。”劉武那麵嗯了醫生，然後很突然的，劉武的聲音變得低沉且嚴肅的問我：“楊牧，問你個事情，請你如實回答。”我道：“什麼事情？隻要你不問我小時候偷看沒偷看過女人洗澡之類的無聊問題，工作上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沒那麼無聊，我隻想知道，你和你的林醫生關係怎麼樣？”劉武問我。我想了想說：“一般般吧，一個醫生一個病患的，不過他人不錯，我打算出院以後跟他建立一些友情之類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劉武在電話那麵說道：“這樣，你回隊裏來錄一份口供，記得保密，明白嗎？”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轉念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林醫生跟死去的王主任有關？我知道王主任在倒賣人體器官，而且獲利不菲。但我從未想過林醫生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上去。我看到小李在一旁收斂拆掉的紗布，我抱住電話的話筒低聲問道：“和那件事情有關？”劉武說道：“不該問的別問，回來你就知道了。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先掛電話，晚上見麵再說。”我說：“好，那晚上見吧。”掛掉電話，我發現自己十分的餓，知道三樓特殊，有單獨的夥食供應，看了一下時間發現不是飯食，就打發小李去找林醫生，看看可不可以辦理出院的手續。林醫生來過，隨口問了一下我，然後檢查了我的傷口後，說：“可以，沒問題了。小李，你去幫著楊先生把出院手續辦理一下，他的那個朋友留下的預付款應該足夠，有多餘的就退給楊先生，去財務部問一下就知道了，記得打憑條發票過來。”我忽然發現林醫生對我的態度似乎有著很大的改變，熱心的有些過頭了，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林醫生真的卷進去了？小李趕出去沒多久，林醫生就把我病房的門關上了。歎息一聲，走到我的麵前問道：“楊牧，你說句公道話，你在醫院的日子裏，我對你怎樣？”我越發的疑惑，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因為我看過王主任的記錄，筆筆罪證都是滔天的大罪，罪不可赦，若真的我堅決要撇開關係，人情這東西要看跟誰。生死過命的那才叫情分，雖然我也很承林醫生在之前照顧我的人情，但是和筆筆血債比起來，他的人情微不足道。這份人情顯得單薄了。我沉默了一下，抬頭笑著說道：“當然！有林醫生的照顧我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康複起來，不過我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哈哈，是吧？”林醫生看著我，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如果，我出了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幫我嗎？”我說道：“當然，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隻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林醫生話頭一轉，道：“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麼樣？你身體不好咱們去喝湯，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藥膳店。”我知道重頭戲來了，可心裏還在猶豫，我知道我的弱點是什麼，就是見不得別人求我。當然，我也明白現在的處境，林醫生如果真牽扯到了王主任的事情上，我必須拒絕他。思慮了一下，我說道：“好，那晚上林醫生安排地方，我請客！就當是這麼長時間我感謝林醫生的照顧如何。”林醫生擺擺手，說：“還是我請你吧，就這麼定了，晚上下班我給你打電話。”說完，轉身就走了。我目送林醫生離開，想了想，給劉武編輯了一條短信：“林政晚上請我吃飯，具體地點我到時候告訴你，剩下的事情你來吧。”發完短信後，我歎息了一聲。大約半小時後，小李蹦蹦噠噠的跑回來，說道：“楊先生，你那朋友好有錢啊！給你存了五十萬在裏麵，結算後還有三十七萬多，我看著財會把錢轉到你的卡裏了。這是收條，您拿好。”隨後，小李幫著我把衣服穿好，也沒什麼行李，跟小李道別後我就出了醫院。心中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楚方，就是那兩個鑽入我手掌心裏的骨刺，我很擔心它們的存在。攔下一輛計程車，告訴了楚方的地址，我就在車上閉目養神。下車，付款，上樓。敲響了楚方家的房門。但是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我苦笑了一下，站在楚方家的門口給他打電話。“四爺，我出院了，在你家門口。”電話也沒人接，隻有一個語音留言的功能，留言之後我隻能折返回到賓館，的虧之前留了不少押金，不然行李卷都可能被丟出去吧。本以為會很快接到楚方的電話，沒想到到了晚上林醫生請我吃飯的時候，楚方都沒有回電。在出來的時候給劉武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地點，這才開車來到林醫生定下的地方。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正巧看到大門前麵有一個很熟悉的麵孔，是警隊裏的陳警官，他對我微微搖頭，我明白這是不想暴露，看到他指了指外的一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