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很痛快。”楚方打開了箱子,從裏麵拿出兩個雕塑來。每一隻的脖子上都係著一條紅布,這是一種我沒見過的雕塑,但兩個都是人麵!身體卻完全不同。高度約為45厘米左右,這小子直接把這兩個東西擺在了門口,麵衝外。接著又從箱子裏翻出一麵銅鏡,找了根釘子就釘在了門口正上方,嗯,門外。做完了這些,楚方拍拍手,看了看說道:“挺好,就這樣不要動了。”我咧咧嘴,說:“大哥,你就坑吧!就這麼三個玩意兒你好意思收我十萬?人家看風水擺個什麼擺件兒的哪個不是拿著羅盤,掐著手指頭說到點什麼的。你看看你這樣子,連狗都糊弄不了吧?你行嗎?”楚方很騷包的一撩頭發,說道:“你當我是那幫騙子?有了這兩個玩意兒在你這裏,能鎮著風水流動,你最近倒黴就乖乖聽話!十萬?這是成本價,你知道這兩尊玩意兒的材料是什麼嗎?你知道那銅鏡很貴的,全手工打磨知道麼?一丁點機器都不能用的做出來的。你懂個屁!十萬!少一毛都不行,趕緊轉賬給我!”我怒道:“騙子!你丫就是好多天沒騙到人心裏不爽!拿我開刀呢這是!”娘希匹的,這眼瞅著就是破石頭料子,破銅鏡就算全手工打磨,老子花個千把塊的足夠,這貨就是想賺我錢!錢錢錢!鑽錢眼裏了這孫子!“好心沒好報!算了,不轉賬就欠著吧!還有,這三樣東西絕對不能動!最少要在你這裏擺上三個月,滿滿90天知道嗎?”楚方認真的跟我說道。我看這貨不像是開玩笑,就點頭道:“好吧,算你狠!我知道了。”楚方嚴肅的說:“別小看這二位,它們是真正的福瑞獸,山海經中有它們的記載,乃是龍身人麵神!專主祥瑞懂麼!這尊喚做南禺之山,這尊名曰令丘之山。”我眼皮子跳了跳,說:“怎麼個解釋?”“少來,再解釋我就跟你收錢!有空自己上網多學習一下,跟盲流一樣沒文化!”楚方譏諷我說道。我……我……我咬牙切齒,好歹也是高中畢業,居然在你這神棍眼裏是盲流?不過我轉念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收起這種無聊的怒意,嚴肅認真的跟這貨說道:“我先警告你啊,跟我回家不許拿出你神棍的樣子,尤其是不許提錢!!我老奶奶最見不得你這種人!”楚方哼道:“你以為我是隨便給人做這種事情?你看我開口十萬,閉口幾十萬的,普通人想求都沒資格。”嘿嘿!這貨還挺傲嬌的!人都說歸鄉情切,這話不假。因為我家距離這裏隻是隔著一道海,所以楚方決定開著他那台K字打頭的車跟著我去,半路上還去了一趟修理廠。原因是這貨騷包的跟我說,遊子在外一定要先裝高調,反正你手裏有幾百萬了,再配上一台好車吧。我更鬱悶的是,這貨不經過我同意,就帶著我去車輛管理所,然後逼著我掏過戶費,愣是把他之前撞壞又修好的雷克薩斯轉給了我。而且還說:“你先欠著吧,反正也不差這台車的錢,我這個人不喜歡用舊貨,修過的我也不想用!所以便宜給你,按照市場價,算你三成總可以吧?”我心裏盤算了一下,三成也小幾十萬呢。咬咬牙,點頭同意了。至於欠錢的事情?我問楚方要卡號,打算一次性結清,可這家夥怎麼都不答應。不過看著行駛證上從他的名字變成我的,還別說心裏的成就感就‘嗖嗖’的往上飛。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歪著頭看著楚方:“不對啊!你小子不是剛發了一筆麼?林老鬼不是還說他們家的事情呢?那不是還有一大筆錢給你留著麼?”楚方聳聳肩膀說道:“等回來的吧,我最近挺忙的。”“你忙?”我笑了笑搖頭說道:“還真沒看出來。”“去,你懂個屁!”楚方推了我一把,“趕緊帶路,按照你說的,估計晚上九點多就能到家。”其實我心裏挺感激楚方的,他的那台雷克薩斯,他之前說過,那不是普通的進口車,而是經過他的整合,這台車本身就相當於一個移動的符籙,有著驅鬼避煞的作用,我這種倒黴蛋坐進去,也會慢慢的改善。要是按照楚方那種收費方式,收我幾十萬,估計連改造的錢都不夠,更別說車本身了。我也明白,這是楚方這種驕傲的人用這種方式來答謝我的,但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答謝方式,我需要想要的是一份真誠的友情。一人一台車,上渡輪,上高速,一路前行。在半途,我的手機再次響起來,可依舊是那個總是沒事就晃幾次的電話號碼。實際上我接通過這個號碼,我一直以為是詐騙電話,或者其他的什麼。但我接通以後,那麵什麼都沒有。幾次之後我就把它給屏蔽掉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發現它竟然不能被屏蔽。不過也無所謂,又不影響我什麼。等到晚上八點左右我們才驅車趕到了我到的老家。我老家是一個鄉村,不過我沒打算當天晚上回去,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一個也可以叫做父母家的地方,隻是,那是我幹爹幹媽家,上高中那會兒沒少麻煩他們,據說是我父母之前的朋友,很是照顧我。高中的三年,中午飯和周末都是在兩位老人家度過的。所以,我也算衣錦還鄉了不是,去幹爹媽家裏,也是應有的孝順意思。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和楚方說過這事兒。原本我幹爹幹媽都是在一線城市裏做醫生的,隻是年齡大了回到這裏,一邊工作一邊算是養老。按照輩分幹爹幹媽的家中我上麵有一個幹姐,比我大一歲,在老家的一所高中裏當老師。我剛開車下了高速,知道我回來的幹姐就打來電話,很興奮的問道:“小楊牧,你回來了?姐一會兒就下晚自習,回家給你買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