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代價……我,我……我不知道我到時候能不能付得起。最後我一咬牙,問楚方:“如果可以找到陳田芳的鬼魂,我可以把這個告訴她嗎?我想,也許她自己可以去做選擇。”“可以,反正早晚她都會知道的。”楚方聳聳肩膀,看著我說:“看來你決定了?”“是!”我點頭說道:“這次是我欠你的,要多少錢你說吧。”楚方笑道:“一萬塊錢吧,連招魂都不用。現在就可以做到。”“啊?”我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做?”楚方指著電視機對我說:“把你的手機調成同步同屏狀態,然後借你一點中指血就可以了。”“怎麼又是我的?”我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它好不容易才長好呢。楚方道:“那我不管了!”“好!”你大爺的,那這種事情逼我。我忍著,不是說有機會學到什麼靈醫術的麼?等老子學會了求都不求你。把手機和電視機調成同屏同步後把手機遞給他,耳邊聽到楚方的指揮:“你用中指血把那三個字都寫一遍,不要管每一個字是不是重疊在一起!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說完,他已經把屏幕上的字挑出來了第一個‘救’字。我趕忙去捏著手指頭按照那個字的大小去寫,滿滿40寸的電視,寫上這麼一個字,我的血啊!嘩嘩的往外流,不夠還要使勁的擠,說出去都是傷心淚。“繼續!下一個!”又一個‘救’字出現,我手指頭都麻木了,使勁的擠都沒有血出來。楚方在後麵風言風語,哼哼道:“再咬一下嘛。”你妹的!我是含著眼淚乖乖聽話的又對著自己的手指頭啃了下去。當‘我’字的最後一筆也寫好之後,楚方才丟掉我的手機,說道:“這才像回事,請我辦事,還收那麼點錢,你不出點血我會不開心的。”我聽出這話裏的話頭,氣呼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血也行?”楚方抿著嘴聳聳肩膀,說:“我沒說隻能你的才行吧?”我仔細一想,他還真的沒這麼說過,一時之間我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弄死眼前這個賤人。太坑了!老子這輩子沒事絕對不和他一起共事,不然哪天真被買了還幫他數錢呢。楚方湊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帶著傷口的血,沾了一點在他的中指上,完事兒還擺擺手跟趕蒼蠅一樣的說道:“靠邊站,剩下的事情不用你了。”我咧咧嘴,愣是不敢跟楚方杠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楚方站在電視機前麵大約一米五的地方,甩手從帶來的包裹裏拽出三根香,反手以真火咒言點燃,順勢貼在牆邊,香薰煙霧纏繞在電視機前麵。他粘著我的血的手指頭抵在他的眉心前方,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開口念道:“以我血靈勾真魂,打開兩道貼心門,諸君大帝皆不見,孤魂怨鬼快快來!我以人君敕令,命陳田芳速速聽命,還不過來?”呼啦啦啦啦~~開著的窗戶忽然滾進一陣冷風,吹得屋子裏的溫度迅速降低了不知道多少。寒氣逼人。我喝出寒氣,帶著白霜。心裏知道,她來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楚方房間的門被敲響。我蹙眉,這時候誰來?楚方卻驚愕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怪了,這時候來人?難道是與此有關?”我道:“不會吧?也許是服務員呢。”楚方道:“命中注定,誰也說不清楚,你去開門看看是誰來,如果是服務員就沒事,如果是你我認識的人,怕是逃不開陳田芳的事情了。”我心中驚訝,沒想到楚方表現的這麼樣嚴肅。我連忙點頭轉身去開門。但門一開,我愣住了驚訝的問道:“怎麼是你?”門外,邵偉站在外麵,一臉笑嘻嘻的表情說道:“怎麼就不是我?小楊牧你也在啊?楚哥在不在,我找他有點事情。”這貨還歪著腦袋往裏麵瞅。我恨不得踢這孫子一腳,蹙眉問道:“你找他什麼事?”“小楊牧來讓讓,讓讓,讓哥哥進去。你們倆不會是聚眾P妹紙呢吧?看你穿的整齊,難道在觀戰?”邵偉推開我就往裏鑽。我隻能順勢讓開,隨後關上房門。邵偉剛一進屋就一個哆嗦,哈著寒氣兒的嚷嚷道:“我說你們哥倆這是幹嘛呢?大冬天的還開冷氣?”然後又問站在電視機前麵的楚方:“楚哥,這是真人秀嗎?哎呦喂,弄的跟貞子一樣,還從電視裏鑽……啊!我的媽啊!鬼啊!”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慘叫聲,我看到邵偉衝著我這麵奪路而逃,眼珠子都綠了,頭發一根根的站起來,臉都是青色的。我一把推住邵偉,說道:“閉嘴!來了就別想走了!”邵偉‘咕咚’一下跪在我麵前,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叫到:“小楊牧,小楊牧,看在偉哥當年照顧你的份上,別殺我行不行?我真不知道您二位原來是高人,是神仙!小楊牧啊,不不不,楊哥,楊爺爺,我就說當年您怎麼那麼牛逼,把學習跟吃糖豆一樣容易,您老大人大量……”“你他娘的閉嘴!”我抬起腳就想踹他!太沒出息了!氣的我直哆嗦,嗯,凍的也哆嗦。這貨我怎麼就沒看出來,膽子小到這種程度,還會如我呢!我抬頭去看楚方,發現電視機裏一個身影正努力的往外爬。楚方手指已經指向了電視機的方向。我問道:“怎麼回事?”楚方道:“傻小子自己去抓鬼,被蟄了!”我點點頭,這就說得通了,雖然我自己沒主動過,但咱也被動過,知道那股子滋味是多麼的恐怖。人鬼殊途,不是說說的,當你主動以普通人的身體去接觸鬼體,那種陰冷冰寒帶著絕對的負麵信息的感觸,心誌不見一定崩潰!這就是為什麼被鬼嚇到的多數會瘋掉,或者精神會萎靡很久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