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我還沒說完,楚方就一個魚挺站起來,說道:“別那麼多廢話!咱們現在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嗬嗬一笑,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過於優柔寡斷,性格上的不定,或許正是這些年光專注於學習的後遺症。楚方招呼著邵偉一起,三個人開著一台車趕赴孫子恒所在的那個工地。因為開的車足夠豪華,竟然沒人敢攔著,就讓我們這麼大搖大擺的鑽進了工地。到了裏麵,警察正在保護現場,而孫子恒已經被扣上了手銬。為毛?哼哼,因為他挖到了一口井。井剛露出來,一股子惡臭的氣息就撲麵而至。孫子恒竟然被那股子臭氣熏翻了過去,轉瞬之間竟然滿臉滿身的長出來不少的綠毛。當然這是邵偉安排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後,跟我們說的。我們也沒下車,就停在距離孫子恒不遠的地方,他躺在一副擔架上,雙手都被靠在擔架兩頭的鐵環裏。我問楚方:“他這算報應麼?”楚方點頭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肯定要算在報應之內的,隻是這小子中了屍毒,怕是會出麻煩。”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死了才好。”“那屍變呢?”“還是處理掉吧。”我比劃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楚方笑道:“你殺心好重啊。”我一愣,問道:“這種的不是要變成行屍麼?不殺能救?”楚方道:“能,但是我不打算救他。反正也沒來求我,再說了就算求我,這價格也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這貨好黑!我忽然想到,問:“我們家這裏沒有‘四爺’嗎?孫家在這裏勢力可不小。”楚方哼道:“這城市裏有兩尊大神,哪個無聊的跑這裏當‘四爺’的,公輸家的老太太現在是靈威六段的強者,知道意味著什麼麼?”“不知道!”我腦袋跟撥浪鼓一樣搖動。“‘四爺’做到頂尖水準,才能叫強者。”楚方眼睛裏都是光,咬著牙說:“我要在30歲之前進入四段,在未來就有機會成為強者!”我聽的跟小說一樣,感情還真有分高低貴賤的說法啊。“這麼說,三十歲之前不入四段就算不入流了?”“對!”“……”我撇著眼睛看著楚方。楚方說了對之後,猛然醒悟,怒道:“我才27,還有三年讓我揮霍的,早晚的事兒。”我看著圍著那口井轉來轉去的‘專業人員’,有些擔心的問道:“井裏還會有屍毒吧?那些人會不會有事?”楚方道:“沒事,那麼大的口子散了那麼多,已經安全了,再說了,陳田芳屍體重見天日,她雖然化作地縛靈,怨氣應該還沒那麼大才對。畢竟時間太短,就算靠著屍體強行彙聚的力量,也在剛才開井的一瞬間用光了,說不定剛才那一下子就是陳田芳自己幹的。”我點點頭,如果真的是陳田芳親手報仇,那麼不管結果如何,最終還是希望楚方可以送一下陳田芳的靈魂,畢竟隻有進入輪回才是真正的安全,否則早晚逃不掉被人滅掉或者奴役的桎梏。我正想著呢,屍體已經被打撈了上來,說來奇怪,已經在下麵井水裏浸泡快十天的屍體,竟然隻是腫脹,卻沒有腐爛。幾個警察都靠近看了看之後,嘖嘖稱奇。我摸索了一下衣服兜,發現兜裏有工作證,打開一看嘿嘿笑道:“咱們湊過去看看咋樣?”楚方看了我一眼說:“你有辦法?”我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警官證件,外表可是真正的警徽標誌。我問楚方:“有手套嗎?”“有,在後備箱裏。”“拿出來,咱們近處看看。”混進去其實很容易,隻是晃動了一下法醫證件我就帶著楚方走進去了。邵偉沒敢跟進來混,這小子平時膽子挺大的呀,怎麼這時候慫了呢?他慫是他的事情,我和楚方可不管那麼多,楚方是直奔井口,半路上我看到他偷偷的用一隻手壓著雙眼。等到了井口就往下看。而我則關注於沒有腐爛的陳田芳的屍體。檢查了一下,確實沒有腐爛,而且很神奇的是,整個屍體正在快速的脫水,正在朝著正常屍體的方向使勁兒。唯一恐怖的就是兩隻眼睛,被泡的腫脹出來,真正的死不瞑目。看樣子,再有個一兩個小時,屍體就會變得和正常人一樣,那時候比對照片就沒問題了。我雖然在高中時候和陳田芳一起學習過幾年,不過那時候我是書呆子,現在沒辦法做具體的判斷。想了想,蹲在屍體的前麵說道:“陳田芳,如果這具屍體真的是你的,那麼現在你可以安息了。殺你的人,現在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嚴懲,而你的魂魄也會在楚方的幫助下進入輪回,重新你下一輩子的人生。希望你下輩子好好的生活,不要再碰到這種混蛋,這樣惡心的事情。”說來奇怪,我說完這些話,明知道這身體裏不可能有靈魂的存在,可在我念叨完這句話後,雙眼慢慢的合上了。這時候楚方也走過來,蹲在我的身邊。我問他:“發現了什麼?”“很濃烈的怨氣殘留,但是裏麵已經沒有地縛靈了。”“走了是吧?”我問。“應該是。”……第二天,本地電視台和新聞媒體都發布了關於孫子恒殺人的事情,恒順地產也陷入了到了危機當中。至於楚方和我,已經早早的走上了回去見奶奶的路。家裏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隻是好奇楚方昨天晚上一個人出去的事情。實在沒忍住,在半途加油站的休息區裏,我跳下車問他:“你昨天去哪兒了?”楚方看了我一眼說:“出去賺錢了。”“你去幫著孫子恒變回來了?”我怒道。“嗯哼!反正又不是幫他翻案,你看,至少他現在還活著,不會變成行屍,而且他家也算是闊氣,我開價竟然沒還價。我當然要幫一把的。”楚方說道。我怒道:“那你怎麼不帶我去?”“帶你幹嘛?跟我分錢嗎?”楚方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我這種要求。“我是那種人嗎?”我委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