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休息一下我們繼續,這麼多東西就算拿出去也要做進一步分斂,該上交的上交,該留下的留下。”楚方說道。我笑著答應,留下的不一定是最有價值的,但一定是我們能夠拿到最值錢的。休息過後,我們開始開啟第九間耳室。同樣乒乒乓乓地一陣敲打之後,耳室左上方的墓磚就被我們敲爛幾塊,再拆下幾塊墓磚之後,裏麵的情況映入眼簾。結果這間耳室裏都是一些罐子,就算是青銅器,也不能據為己有,這樣一看,就興致大減。隻是我和公輸無雙鑽進洞內,一起動手,挨個挨個地檢查,凡是有蓋子的罐子,我們都抱在手裏搖一搖,先得檢查一下,罐子裏麵有些什麼東西沒有。但是把每個罐子都檢查完了,結果每個罐子都是空的。還有三間耳室沒有打開,得抓緊開,再累也得忍著。第十間耳室很快被打開,我們爭先恐後地把腦袋支在才開了一個小口的洞口往裏麵看,都想馬上知道裏麵的情況。一看之後,不禁都失望起來,隻見耳室除了地上有些小骨頭之外,別無它物。仔細一看,裏麵的骨頭也不是人的骨頭,有些骨頭從一些小腦袋可以看出,不是貓骨頭便是其它小動物的骨頭。看來這裏裝的是些動物隨葬品了。既然已經打開了門,還得進去瞧瞧,找一找還有沒有值得拿走的東西。從耳室的封門上取下幾塊磚,耳室的入口就擴大很多了。我爬進洞內,用頭頂的射燈仔細的收查,遺憾的是,除了一些還未完全氧化小塊的骨頭之外,的確沒有了其它東西。失望之中,我撿起地上的一小塊骨頭,放在燈下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說:“沒其它東西了,這裏除了一些什麼小動物的骨頭之外,沒有其它東西了。”第十一間耳室,高強度的勞作即便是我最近增長的稍微有些變態的體力都有些扛不住了,拎著刀子跟鋼釺和楚方輪流著敲了半個多小時才打開一個小口子。同樣取下幾塊巨大的墓磚之後,裏麵的情況一目了然。順著射燈投遞進去的光柱,看到裏麵的場景,我竟然笑嗬嗬的說:“他媽的終於不是一堆空罐子了。”隻見耳室裏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青銅兵器,還有三口大陶缸在靠近封門的位置整齊擺放。如此多的兵器,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公輸無雙則眯著眼睛鑽進耳室,將一件件兵器拿在手裏看看,舞一下又放回去。楚方則像一個掌櫃的在兵器鋪子裏選兵器一樣,好象一件都瞧不上眼的樣子。我也跟著鑽進了耳室,看看地上的兵器之後,自然地高興起來。帶著微笑,我把目光轉向三口大陶缸。三口大陶缸製作得確實精美,每個陶缸上麵都有一個獸頭雕刻,在燈光下看上去格外威嚴。陶缸裏的東西一目了然,第一口缸裏裝滿了青銅箭鏃,由於年代久遠,已經隻剩下箭頭,木製的箭苗已經腐蝕得隻留下一點點端部了。第二口陶缸裏卻又是空的,底下落滿了一層灰。第三口陶缸裏麵可以肯定同樣是兵器,不過估計是不值多少錢了。裏麵放的全部是打磨過的石製兵器。包括箭頭、石戈、石鑿等東西。不需要確認,都知道哪些東西是需要帶走,於是開始把耳室裏的兵器一件件往外傳。楚方找來拿來兩個帆布袋子,將陶缸裏的箭鏃全部裝進口袋。整個耳室裏除了兩個空缸和一缸石器之外,其餘東西都被我們取出來搬到了墓入口的通道裏放著。我看著這麼多東西,總覺得有點不死心。他們倆在整理那些青銅器,我則又鑽了回去。看著第二口空的缸,我就琢磨起來。然後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兒。接著楚方聲音從洞口傳來:“楊牧,你幹嘛呢?”我對他說:“四爺,我總覺得這裏有哪兒不對勁,可怎麼也說不上來。”“怎麼?這裏有機關?”楚方來了興致跟著鑽進來。我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覺得這口缸不對路子,但是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這有什麼不對?要不你把這缸砸了?”楚方順手把鋼釺遞給我。我推開他的手,什麼玩意兒,還砸?這好歹是上千年的文物,就算這次弄不出去,下回也可以拿出去啊,賣不掉也可以放家裏養荷花,多漂亮不是,就是灰厚了點。翁!我猛然醒悟過來,然後立刻走到一個角落,這裏沒有被人踩過,上千年的塵土都累積在這類。楚方看著我有些發傻的樣子,問道:“你咋了?不會是在這裏中邪了吧?”我扭頭白了他一眼,沒搭理,而是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角落裏的灰戳了一下。一千多年的灰塵,一下子就沒過了我的指甲。我嘴巴裏念叨著:“一厘米左右。”然後我又走到缸的旁邊,先看看第一個被我們搬空的空缸,然後又走到第二口缸,最後我伸手用剛才戳灰的手指衝著第二口缸的灰中間壓了一下。昨晚這些,我抬頭對楚方說道:“把你手套接我用下,我的剛才扔外麵了。”楚方疑惑的摘下手套遞給我,說:“你不會想把這個搬走吧?挺大的,而且很重。”我沒搭理他,而是小心翼翼的用手在缸厎從一麵貼著另一麵掃,動作很慢。隨著我一層一層的清掃,也就是來回兩三次的事情。楚方忽然說道:“別動!”我跟著立刻停下手,楚方說:“中間!中間有東西。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慢慢的伸出雙手,讓整個上半身都壓在缸口裏了,甕聲甕氣的說:“灰塵,灰塵的高度不一樣,這個缸給我的感覺是矮了一些!”楚方說:“慢點!”我當然知道慢點,雖然不知道這裏裝的是什麼,但是能夠感覺,在灰塵之下,有大約一個文件夾大小的東西坐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