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說道:“折扣不怕!隻要確定這東西邪門,超出了正常人能夠調查的範圍就可以。”劉武也在一旁說道:“對,如果超出了正常範圍,我就申請‘四爺’的資金。”我白了這貨一眼,說:“有錢沒地方花嗎?上一次是廖心悅的事情才算批下來,你覺得廖局還能給你?”劉武翻了一下白眼,說:“管它呢,我就負責破案,至於錢的事情關我屁事!”我挑著大拇指讚譽道:“劉隊好本事,我估摸著現在廖局正在想著擼掉你呢,你這是往人家手裏塞把柄。”劉武一翻白眼:“老子早他媽的不想幹這個隊長了,擼了更好,最好給我弄到看大門之類的地方,照樣拿著工資,混吃等死多好!”我勒個去的,我一直以為這位是個心地善良正義感十足的貨色,怎麼賴皮起來不亞於楚方呢?磨磨蹭蹭的等回到了警隊,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了,我看著時間,對公輸無雙說道:“動作快點啊,咱們定的十二點呢。從這裏開車最快也要十五分鍾,還得是我裝一把特權人物才行。”劉武說道:“你們有約?”“對啊,中午吃飯,一起吧。”反正不是我花錢,這人情可以隨便送。“哪兒?”“君安樓,怎麼樣?”“跟你們這些有錢人在一起,我這個警察真的是很窮啊。”劉武沒反對,但是露出羨慕的語調。我說:“要不,我問問楚方,我覺得他應該需要一個打手。”“拉倒吧,再碰到僵屍,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東西就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打得過的。”劉武很有自知的擺手說道。我嗬嗬一笑,有些人很容易就擺清楚自己的位置。這叫人貴自知。我就不同了,典型的喜歡冒險,好奇心重的嚇人的那類。劉武繞著那個木娃娃看了半天,說道:“這不就是俄羅斯的套娃麼?”“你確定?”我問道。劉武白了我一眼說:“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苦笑一下,說:“上學的時候就是個書呆子,除了學習什麼都不接觸,後來家裏沒錢供我讀書,又不想欠我幹媽幹爸家的人情,就私下跑出來打工,不怕您笑話,我連遊戲都不會玩。”“什麼都不會?”劉武問我,連一旁用蒜臼子搗草的公輸無雙都抬頭看著我。我老臉一紅,說:“真的什麼都不會,手機遊戲還是最近幾個月才學會的,不過玩不明白,也沒有朋友同學說的上癮,我還是覺得看書很上癮的!最近迷上了道教、佛門內的經文書籍,打算研究一下。”“你還真是……”劉武對我一陣無語。至於公輸無雙,則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低頭去搗他的草去了。很快,公輸無雙就把草和朱砂搗在了一起,形成一種墨綠色的膏狀物。因為我們不敢打擾,隻在一旁看著。他把搗成了膏狀物的東西均勻的塗抹在了套娃的外麵。我想提醒他裏麵還有一節手臂呢,這小子卻沒有管,這種直接破壞證物的事情,我是咬著牙的忍了,我看到劉武也眉頭一皺,想要提醒可也沒有去阻攔。行,有你這大隊長頂缸,我算個屁啊。接著看就是了。公輸無雙做好這件事情之後,還剩下一些心肝脾胃腎,當然這些東西都是豬的,按照公輸無雙的說法,這些東西的體積和人類的最像,偶爾拿出來騙騙還是可以做到。至於騙誰,公輸無雙沒說,我特娘的也沒敢問。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我現在有點明白,似乎所謂的九姓都是有自己的獨立體係,和佛道的關係好像不是那麼的密切,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比如說楚方,借助道家手段的時候,都是以‘借’為主,而公輸無雙竟然直接說是‘騙’,這幾天我也在研究這些啊,豁然發現這種事情真的是道門、佛門弟子肯定不會做,這樣說就解釋的通,也就明顯了許多。公輸無雙將豬的心肝脾胃腎分別放在了俄羅斯套娃的周圍。但馬上轉頭問我這房間的東南西北方位。我連忙指給他看。這小子又拿著那五套玩意兒做了一番調整,最後點燃了三根香。對著那俄羅斯套娃嘀咕起來:“天靈地靈,五髒神明,借爾神力,指點迷津。天規之下五行如律,急急如律令!”嗡!劉武是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的,但是在我眼裏這就不一樣了。先是公輸無雙身上閃爍白光,這是功德的體現,但他身上的濃度比楚方要淡很多。一道白光接引出去,落在俄羅斯套娃的身上。那套娃的身上塗抹的東西就好像是豬皮遇到了熱油,開始不斷的鼓出小氣泡,看上去別提多嚇人。而旁邊的五髒開始散發光芒,也是白光,卻極為稀少。先是相互連成一個圈,又分別倒出一根白色的絲線光芒滲透到套娃裏麵。直到這個時候,公輸無雙立刻從兜裏翻出一張黃紙,這張紙是他在路過商店的時候,讓劉武順手順來的,畢竟一張紙誰家也不肯賣不是。他把黃紙鋪好,用剩下的草和朱砂的混合物快速的塗抹在上麵,緊接著刷刷刷,幾次翻折竟然折成了一個高約十公分左右的紙人。隻是這紙人少了一條手臂。他把少了手臂的那一麵壓在套娃上,利用那個墨綠色的粘合作用,使得紙人直立在一旁。他雙手捏著紙人的腦袋和腳部,低聲再道:“公輸家弟子公輸無雙請祖上神明,賜我法力!紙人替代肉身,手臂傳遞精神,紙人如人,手臂如人。來,來,來!”隨著公輸無雙的叫聲,那俄羅斯套娃開始劇烈的顫抖,身上沾著的墨綠色朱砂草藥膏大片大片的脫落,裏麵原本色彩十分豔麗的圖案這會兒都變成了黑色,烏漆墨黑的那種。就在我剛還沒來得及驚訝,忽然從縫隙之中翻出滾滾的黑色濃煙,甚至發出刺耳的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