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如此正色，劉武終於收起了他那猥瑣的目光，認認真真的咳嗽了一下，對著離初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劉武，身高一米九六，體重110公斤，特長射擊、格鬥、破案。楊牧的隊長。”我眼皮子直跳，這位大爺你特娘的一定是弄錯了吧？我拍著腦瓜皮看向離初，苦笑一下，我終於知道錯在什麼地方了，劉武這是覺得我在給他介紹女朋友嗎？可這貨不是說結婚的人了麼？不對！我眼睛一亮，媽的，這貨不是在幫我看女朋友吧？以為離初是我女朋友的麵積恐怕更大！我隻能鬱悶了，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至於這種事情，一句話的事情就能解釋，我隻是不習慣被人誤解，哪怕這種善意的。我笑著說道：“劉隊，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幹姐姐，當然不是親姐姐，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愁了。說起來算是長輩，隻不過你看這位長輩的外貌實在是和長輩搭不上關係，所以我才厚顏的叫她姐姐。”“哦哦哦！”劉武點點頭，似乎不在意‘姐弟戀’的關係。得嘞，不解釋清楚是不行了。我下一刻沉著臉說道：“叫您過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您來判斷。”劉武一愣，問道：“楊牧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認真嚴肅的對劉武問道：“您是知道‘四爺’，也算是鬥過僵屍，見過鬼的普通人，而且身份在咱們人類當中也算是特殊。我隻想問問你，你對妖有什麼想法？”劉武愕然的問我：“楊牧，你這是抽什麼瘋？一大清早的就為這個？”我點點頭，說：“您就趕緊說。”“要看是什麼情況吧？”劉武沉默了一下，說道：“主要是看它處於怎樣一種狀態，如果是傷人的，我肯定會請‘四爺’來進行清理，這不光是法律問題，還關乎社會穩定。這種事物不能就這麼出現在社會中沒有一點約束。但如果……”“如果怎樣？”離初忍不住問道。劉武看了一眼離初，想了想說：“如果妖能夠和人一樣，遵守法律，我想……”聽到這裏，我都緊張了。劉武啊劉武，你可一定要回答準確啊。劉武停頓了一下，這時候或者他已經發現了我叫他來的目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離初，停頓一下才說道：“如果妖可以接受人類的法律，遵守人類道德底線的製約，不傷害人類的話，那麼它完全可以以人類的形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同樣可以享有工作、生存、甚至於婚嫁的權利。隻要接受約束，不去造成社會性的恐慌，我覺得是可以接受的。”我幾乎是要為劉武叫好了！哥哥，你太特麼給力了！這時候離初說道：“那如果有人傷害到妖呢？”“那要分是什麼情況，人也會被別人傷害，但是法律就是建立在保護弱者的前提下，一旦被判定是被傷害的一方，法律就是弱者的武器。”劉武信誓旦旦的說道。離初淹嘴嗬嗬一笑道：“法律麼？隻不過是弱者的武器，但同樣是強者權者的工具，你能保證這個前提麼？要知道妖、鬼一類本身就不是法律可以約束的，真的到了那時候，妖鬼殺了人一走了之，法律能做到什麼？”“所以才需要約束！”劉武低聲說道，但語氣鏗鏘：“如果是我，如果真的有妖願意接受這樣的約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被約束的妖鬼總比遊離在法律之外，隱藏在黑暗之中要強得多。”劉武回答。離初笑著說了一句：“就好像你們人類的黑社會那樣？”“不！妖鬼的不確定性比黑社會更糟糕。”“何以見得？”“身份！”劉武回答：“黑社會又不是黑戶，他們依舊要生活在社會之中，與人打交道，隻不過所做的事情是社會法律道德不允許的行為，但他們依舊要接受一定限度的約束，哪怕是殺人，他們也知道逃走或者尋找替罪羊，而不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馬路中央。可妖鬼不同，它們的身份使得法律根本無法有效的約束，隻有特殊的人群才能夠對它們的存在產生威脅。所以，如果有朝一日可以的話，我希望那些妖鬼接受檔案記錄，由專業人士進行看管或者監察。”“就好比以前的欽天監？”離初問道。劉武沉思了一下，說：“或許是吧，畢竟現在幾十上百年時間的洗腦，大多數的人都已經不信鬼神了，這一點上不知道算不算是悲哀。不信鬼神，就不信來生今世，同樣也缺失了該有的敬畏和信仰，畢竟沒辦法指望所有的人都去敬畏法律，信仰法律和黨派。”我也跟著沉默，事實上，在之前的我，就是這樣的一類人。而我這樣的人占據了絕大多數，這絕對不是少數人的思想。相對於西方國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信仰上帝、天主。在這個國度曾經有幾十年的時間將這類信仰視之為邪魔歪道，蛇蠍一般。劉武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離初說道：“我相信人類是世界上最包容的種族，終究有一天可以包容一切！當然人類可能也是一個善妒的種族，但是我也相信，科學可以趕上任何一種生靈與生俱來的天賦，而且越到後期科學或許會成為真正的強者王道。或許在生命的長久上，我們暫時還有所欠缺，但未來誰敢肯定呢？您說是不是？”離初眯著眼睛，眉如柳葉，笑著問劉武：“那如果我是妖呢？”“我會在現在把你當做普通人看待，前提是你要自己認定自己可以接受人類社會的這些框架法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藐視和踐踏它們。”劉武認真的說道。“小家夥挺聰明的，竟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離初從陽台的欄杆上飄然而下，笑著說道。其實離初光著腳也有接近我的身高，但和劉武比起來還是差了好大一塊，她抬著頭，宛若女神昂首，白皙修長的脖子，引著兩麵鎖骨微微凹陷，給人無限瞎想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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