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的根源,至於杜嬌嬌則是覺得應該動手狠狠震懾一番。其實他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楚方卻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線,那就是帶著我們這幾個各有疑惑的人直接去H大的行政管理樓,直接殺奔校長室,來到了校長麵前。我們坐下,緩緩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對於其中關鍵的一些推測合盤托了出來,聽得老夫子陣陣皺眉,長歎了一聲,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翻找了一陣,摸出兩本古舊的筆記來,遞給了我。“你們想知道的,都在這上麵,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吧,記得看完還回來!”一本是S大校誌,卻打了個破折號,寫了個副本兩個字,另一個則是在封皮上寫了落英錄三個俊秀的大字。“校誌上記錄的是學校的一些隱秘事,至於落英錄……”老夫子長長一歎,揮揮手示意我們離開,顯得分外意興闌珊,“都說桃李滿天下,卻不知落英也繽紛……”“那老頭最後說的啥?”出了門劉武這夯貨就湊到我跟前問道,惹得我們連連翻白眼,人家最起碼也是H大的校長,怎麼能張口就稱,老頭?我翻開落英錄,粗粗的掃了幾眼,隨後將其合上,吐出了一口氣,“實未成而花先落,這是一本記載H大建校到現在,去世學生的筆記……”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死,S大建校百餘年,學校從最早的十幾間房屋,變成囊括真個文桃山的世外桃源,這百年中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有多少的英才從這裏走出,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傑在這裏折翼。“李元甫,民國十一年入文桃山,天資聰穎敏而好學,民國十三年於遊行中遭槍擊,重傷不治身亡,年二十四。”“柳橙兒,建築係奇女子,見者無不為其才華傾倒,然天妒英才,民國十六年病逝,惜哉!”最開始還是以毛筆蠅頭小楷寫成,後來逐漸的就變為鐵鉤銀劃的鋼筆,每一筆落到最後都仿佛要飛到天外去,可見當時記錄下這些訊息的人心情如何沉重。而杜嬌嬌,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窗台邊,看著那本S大校誌副本,溫婉的容貌和手上古舊的筆記本形成了一副極為美妙的畫麵,引得我不住的愣神,不過卻也不得不硬生生把注意轉到麵前的本子上。該死的,都怪把劉武後背弄出一隻眼珠子的神秘人,如果不是掛念他背著一個詭異無比,時刻都能要人命的眼球,這本應該是一副極美的畫麵才是。百無聊賴的翻動著手中的破舊筆記本,忽然間一條記載出現在了我麵前。上麵標注的時間已經是1972年,“林麗楠,音樂係天之驕子,出身越劇世家,入學三年獲獎無數,於七二年九月夜間遭漁線勒喉,經搶救康複,然聲帶損傷音質沙啞,出院前夜於病房引火自焚。”看到這裏,我走到杜嬌嬌身邊,拿過了她手中的筆記本,飛快翻轉到了一九七二年的記載上麵,終於有些恍然。上麵記載著,在一九七二年的時候,S大的校醫院因為著火,加上年月也古舊了,進行了重建工作,將從前的回字型樓房拆除,在原址蓋起了一座規模超過原先兩倍的醫院大樓,不過這一次的醫院大樓卻拋棄了原本的回字造型。怪不得我會轉到一個不知名的莫名拐廊中去,顯然症結就是在這裏,隻怕那個地方另有乾坤啊。正想著,杜嬌嬌的手指點了點,給我指向了另外的一頁,上麵的文字讓我立時起了興趣。那是一九四二年的一則記載,上麵說為了防止飛機空襲,S大決定建造防空洞,不過上麵卻說的語不祥焉,到最後又說因為當時政府的疏散,將S大暫時關閉,學生放假回家,這防空洞也就再沒了音訊,不過卻因此死了幾名學生。我連忙拿出了落英錄來對照,果不其然在一九四二年死了六個學生,其中四人是有記載的,兩人卻僅僅有生平記錄,沒有死亡原因記錄。“向東平,李默然?”難道這兩個人的死,和這防空洞有什麼關係麼?”想了許久也想不出頭緒來,索性放棄了。落英錄隻記載到了九十年代末,從那之後都有電腦係統了,想來記載這些東西的人也不打算再寫這麼沉重的玩意了。“也不知道楚方和劉武查的咋樣!”兵分三路,我倆在這兒查資料,楚方和劉武則是去找關係去探尋關於這樓裏發生的一切蛛絲馬跡,而唐胖子這個風水高人則是去了樓前那裏研究,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唐胖子是被人抬回來的,這倒黴的孩子雙目緊閉,臉色煞白如紙,不過倒是還有一口氣,楚方麵沉入水,劉武的拳頭攥的嘎巴嘎巴直響。顯然唐胖子發現了什麼,結果被人偷襲,如果不是文桃山這處斷崖下橫生了許多灌木,隻怕從上滾到下,就能要了這胖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