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抓了個現行。這簡直是倒黴透了!張真仙絕對沒想到自己大早上居然會遇到這麼烏龍的事情,他正想辯解,卻發現一個帶著大簷帽,臉上掛著一副眼鏡,派頭十足的警察到了他的跟前。“人贓俱獲,說!你的作案手法是什麼?怎麼把繩子穿到這頭的?”什麼人贓俱獲?什麼作案手法?繩子怎麼回事?張真仙一頭的霧水,“上級你說啥?我不知道啊!”這貨自小打架,進局子也習慣了,這時候不自覺就帶上了慣犯的口吻,立時更是引起了麵前一群警察的懷疑,目光也越發的不善。“還敢狡辯?人贓俱獲你還不成人?”那警察冷笑一聲,踢了踢還在不停簌簌抖動的繩子,眼看這繩子就要到頭了,張真仙連忙叫嚷了起來,“快點抓住那繩子,別讓他跑了!”話還沒喊完,卻挨了身後警察重重一腳,直接踹趴在地上,正是剛才挨揍的那家夥,明顯公報私仇。“還裝!繩子在這一頭,屍體在那一頭!怪不得昨天的屍體找不到作案手法,原來問題是在這兒!說,你用的什麼辦法把繩子穿過了兩條窖井!”聲音如雷響在耳邊,使得張真仙一個機靈,立時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怪不得剛才自己怎麼拽都拽不動,甚至差點被拉過去,原來這根繩子居然是在地下連通,另一端居然在十幾米外的那處窖井外麵,另一頭有好幾個人在拉,自己要是能拽動才是怪事!這窖井原本是地下糞池的透風口,不過這糞池已經好幾十年廢置了,所以裏麵的構造也就被人遺忘。每個窖井都直通地下,但是在下麵的空間中又是連通著的,繩子另一端拴著屍體塞在窖井裏麵,另一端卻握在張真仙手裏,他不是凶手又是什麼?這下詭異的作案的手法都被破解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張真仙漿糊一樣的腦子還沒等想明白,後腦勺又挨了一下,還是那個公報私仇的警察,“我們張組長問你話呢!你充什麼愣!”剛有的一點頭緒立時被這家夥打斷,張真仙不禁怒目相視,立時那警察滿臉的不爽,“你那什麼眼神?還想襲警啊?這殺人罪就夠你吃槍子的了,趕快交代,早交代早利索,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這家夥滿臉的得意洋洋,顯然為張真仙落在他手中而開心。“我叫張真仙,就是這條街上的,那邊的孫家雜貨店就是我老丈人家!不信你可以去問,這兒的熱你都認識我!”張真仙這才想起不是置氣的時候,連忙叫嚷了起來,然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麵前的一群警察竟然紛紛露出了一個讓自己看不懂的奇怪表情,立時讓他愣在那裏。“孫家雜貨店?果真是蛇鼠一窩,這下作案動機也有了,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說著,這張組長發出一聲冷笑,大手一揮,“給我帶回去仔細審問!”完了,這下是徹底說不清了,張真仙的心猛的沉了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警察聽說孫家雜貨會這樣的表情,但是卻能感覺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說你們講不講理,我明明說了我……”張真仙還在不死心的叫嚷,然而眼角一瞥,卻如遭雷擊全身顫抖起來,驚駭的望著遠處那口窖井。熟悉的衣衫服飾,雖然被擰成了模糊的一團,但是張真仙卻依舊能認出這個人來,不正是昨晚還在和自己喝酒的房正大哥麼?他,他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張真仙立時懵了,瘋了一樣衝著那屍體衝去,四五個警察聯手攔都攔不住,淚水不停的從這漢子的臉上流淌下來,腦袋裏已經完全一片空白,口中不停的叫嚷著,卻不知道自己叫嚷著什麼,腦海裏所想起的都是房正昔日的音容笑貌,明明昨晚還在談心,怎麼今天就陰陽兩隔?最後張真仙被被人抬走的,後腦勺挨了重重的一下子,隻能無奈的倒在地上,被人抬上了警車,距離那熟悉的身影越來越遠,連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等到張真仙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到了一個窄仄的房間裏,三麵白牆,一麵立著堅固的鐵欄杆,正是公安局的小號。“真仙,真仙!你怎麼了?快醒醒,你到底怎麼了?你咋也被抓進來了?”張真仙是在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喊下驚醒的,一睜眼睛卻發現對麵柵欄的另一邊,隔著過道的監牢裏,赫然關著一個人,不正是自己的老丈人孫掌櫃?他在呢麼也被抓了進來?張真仙剛想站起身,後腦勺卻猛的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這王八羔子下手還真狠,雖然沒看見是誰動的手,但是自己猜也能猜出來,看自己出去之後怎麼找他算賬!不過著一疼,也讓張真仙清醒了過來,同時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臉色立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