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女屍遍體黑色的煞氣死氣充盈,更有縷縷的灰色怨氣正緩緩的增長,而且增長的速度極快,就在我看了幾眼的功夫居然就從針尖大小膨脹到筷子粗細,這樣的速度簡直有些駭人。按照道理來說,杜嬌嬌雖然破壞了女屍的屍體,但是因為她本身就是法醫,而女孩是因為被害身亡,所以法醫解剖屍體是為了他伸冤報仇,所以說並不存在破壞屍體增添怨氣的因果。二來這女孩僅僅是死去不到一天,還沒到回魂之夜,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眼下為什麼會隨著屍體的解剖而怨氣暴漲?按照這樣的怨氣增長速度,如果兩三個小時屍體解剖之後,這怨氣絕對可以引起起屍甚至其他的變化!想到這裏,我連忙伸出手去,將台子上的女屍掀了起來,露出了她光潔無比的後背,眼下那光潔的後背已經遍布暗紅色的屍斑,但是卻無損那圓潤的曲線,而我的目光卻無暇顧及這個,而是一路順著向下,最後,竟然落在了女屍那隆起的屁股上,立時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位置,你先查探一下!”我指了指女屍的下體,杜嬌嬌猶豫了一下,隨後就拿起了手術刀,我和劉武知趣的轉過了身去,雖然是一具屍體,但是這麼盯著還是有些不雅。不多時,杜嬌嬌發出了一聲驚呼,當我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在她的手上赫然拿著一個小拇指頭大小的白色珠子,上麵一道道鮮紅的紋絡上沾染著血跡,看起來格外的古怪,當我的陰陽望過去的時候,上麵的邪異氣息讓我的眼睛一陣刺痛,身子晃了晃,險些倒在地上。“放在一邊!”當這顆珠子被取出來之後,讓人感到古怪的是,這具屍體的怨氣居然還在增長,而且速度居然是剛才的兩倍,這讓我感到無比的驚訝,連忙再次強忍著眼睛的不適,向著這屍體望去,連忙指了指這女屍脊椎骨的第七節位置,讓杜嬌嬌在這個地方下刀。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需要避諱的了,我和劉武目光炯炯,看著杜嬌嬌運刀如飛,飛快的將皮肉劃開,緊接著蹭蹭探入,終於在第七節脊椎骨的縫隙中,尋找到了一顆小指大小的白色骨粒狀珠子,當這珠子被取出來的時候,立時間邪氣衝霄,讓我悠然色變。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會在這骨頭縫裏藏著?就在我們三個發愣的時候猛然間在杜嬌嬌手下的屍體忽然顫動了一下,隨後頸骨發出了嘎吱吱的聲響,居然在我們麵前來了個一百八十對的大轉彎,原本對著我們的後腦勺居然轉了過去,顯現出來的赫然是那張蒼白的麵孔。“不好!屍變了!”心中喊了一句糟糕,我的反應也極快,連忙抽出了身上的鐵通條,徑直向下削去,險之又險的將那向著杜嬌嬌抓來的手掌斬落,然而讓我心中一沉的是,當我的匕首落在這女屍的手掌上時,居然傳來了金鐵交擊的聲音,而這女屍麵對這煞氣充盈的殺生刃,居然沒有半分的猥瑣,反而反手又是一抓,惡狠狠向我的手腕抓來!這到底是什麼玩意?連忙拉了杜嬌嬌一把,我們三人飛快的後退,緊接著在停屍台上女屍忽的一下直愣愣站了起來,脖子又是哢嚓哢嚓一陣轉動,隨後就轉過了身來。一瞬間,整個停屍房的溫度都降了下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來了打量的死氣與屍氣,如果說剛才這具女屍還算得上是香豔的話,眼下這具屍體根本和香豔沒有絲毫的關係了,高聳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眼下已經是大敞四開,露出了裏麵花花綠綠的髒器,而那纖細柔美的手掌上也長出了青黑色的指甲,原本緊閉的一雙鳳目已經張開,冷冰冰的望著我們。如果換過一個人在這裏的話,隻怕早就已經嚇得全身癱軟無法動彈,不過很可惜這起屍的女人遇到的是我們三個,麵對這種情況,我們三個簡直都是見怪不怪的了,就連那足以讓普通人瑟瑟發抖的屍氣和寒氣,在我們眼中也仿佛笑料一般。“杜嬌嬌,第一課珠子你是從哪裏弄出來的?”眼見那女屍站在台子上還沒有什麼動作,我連忙低聲的問杜嬌嬌,“尾椎骨,最後一節的縫隙中,藏的極深!”我也看出來了,麵前這女屍的下身已經被切得千瘡百孔,顯然藏的極為隱秘。“尾椎,第七節……”我沉吟了一下,“大炮!製住她!這玩意最後的一顆珠子應該是在頸椎上!”看走眼了,看走眼了!不過也難怪我沒看出來,誰能成想這女屍被人下了這種惡毒的手段呢?而且這種手段明明是這女人在或者的時候被下的,從屍體表麵上根本無法觀察出來,隻有在屍體起了變化的時候才能被發現。不過我們的運氣還不錯,在這女屍起屍之前取出了兩顆珠子,如果任由杜嬌嬌解剖下去而我們卻因為尷尬而回避,隻怕今天的事情就要麻煩了。由此可見,這暗中布下黑手的人是何等陰險,要不是我們因為聊得太晚,最後決定陪著杜嬌嬌解剖這具屍體,而是任由杜嬌嬌晚上獨自動手的話,在夜裏這女屍的力量絕對會再增一倍,到時候即便是以杜嬌嬌的實力,也要吃一個大虧。想到這裏,我警惕的四下掃視了一眼,“杜嬌嬌,這屋子裏還有幾具屍體?”杜嬌嬌一個愣神,“還有六具,難道你是說……”還沒等她的話音落下,四周就傳來了猛烈的金屬敲擊聲,另一件存放屍體的冷櫃中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果真不出所料,除了這女屍之外還有暗手!而此時劉武也衝了出去,一抖手就從後腰上解下了一卷繩子,猛的一拋就繞到了這女屍的身上,顯然這詐屍的家夥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搶先出手,一個猝不及防,就被劉武手中的繩子捆了個結實,隨後便拽倒在台子上。雖說這女屍起屍的情況頗為邪乎,但是隻可惜遇到的是我們。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幕後威脅我的家夥是不是不知道杜嬌嬌的真正身份?否則的話就絕對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了。仔細一想,倒是還真的有這樣的可能。這術法玄學,說起來玄之又玄,其實如果真的說破卻並非外界所傳的那麼神秘。這東西講究財侶法地,所謂的財也就是財富,朱砂要錢吧?符紙要錢吧?哪怕是降妖的桃木劍所需要的上好桃木也需要錢吧?否則遇到妖魔鬼怪隻憑咬破舌尖一口童子眉上去噴,恐怕不出一年就咬舌自盡了。一兩上等的藏地朱砂需要幾百塊大洋,更別提效果更好的赤硝了,那可是快堪比等種的黃金,沒有錢你怎麼辦?隻能幹瞪眼。至於侶就是指的修行伴侶,這個伴侶可不是兩口子過日子那種伴侶,而是指在修行道路上可以互相扶持,可以互相托付性命的同行人。就比如我和劉武,又好比我和杜嬌嬌,一旦遇到事情,可以互相信任,互相救援,否則僅憑自己的話,全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早就被妖魔鬼怪嚼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所謂的法,也就是指的傳承。正所謂傳承有序,法有因果,風水玄學的威力實在太大也太匪夷所思,一旦所托非人就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徒弟尋找師傅學藝難,卻不知道師傅尋找品性純良的徒弟更是難,就比如我的師傅,雖然定下師徒名分但是真正的將我收錄門中,卻是經過了一係列的觀察與考驗,差點沒把我考驗沒命了,才真正的傳我真東西。對於這一點,我沒有半點的埋怨,畢竟法術一道如果所托非人,那絕對是放出了一隻出籠猛虎,很有可能會遺禍蒼生,比如洛降的洛有昌,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一直到現在還在禍害人。所以許多門派,哪怕尋不到傳人,任由門派傳承斷絕,也不會隨意傳下去。所以這也造成了風水玄學界兩極分化極為嚴重的情況,僅僅會兩手法術的三腳貓上躥下跳,而身懷絕技的真正修行人卻是冷眼旁觀。這個所謂的法,就是指修行的領路人,有師傅點撥和沒人引領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就好比射雕英雄傳裏的黑風雙煞,哪怕得到了九陰真經有看不懂,把一本絕世武功修行成了路邊擺攤賣藝的黑沙掌一樣,著實可笑。要知道,一個門派中真正精髓核心的部分根本就是口口相傳,根本少有寫在紙上的。沒有真正的法,沒有一個領路人,哪怕你資質再逆天,結果也就是走上一條歪路而已。至於所謂的地,就是指安身之所了,修心養性的地方。劉武將這女屍直接拽倒,三下五除二就給捆上了。他手裏的鎖鏈也是加料的好東西,加上這貨的天生神力,別說這麼一個女屍了,就是那個聶雙新再出現,也不過是多費王大官人一番手腳罷了,根本沒有難度。而杜嬌嬌則是三下五除二,飛快的將這女屍的頸椎破開,取出了裏麵的一顆骨珠,再加上一枚鎮屍符,便一切搞定。至於其他那些在冷櫃裏掙紮的家夥?我隻不過冷笑了一聲,將冷櫃的溫度調到了最低,沒幾分鍾這些家夥就偃旗息鼓,沒了動靜。敢嚇唬老子,直接讓你們變冰塊!三顆白森森帶著縷縷血絲的珠子放在麵前,隱約間不停的微微搖動仿佛互相之間有著某種吸引力一般,想要像中間靠攏。我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聚魂香,剛想點燃,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這個……陳慶鳳,生前是幹什麼的?”杜嬌嬌回想了一下,“社區的員工,但是平時總賣一些麵膜什麼的,被人發現的時候就死在一堆化妝品前……”“人皮麵膜和屍油香皂?”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暗自點頭,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叫陳慶鳳的女孩,顯然是遭到了暗算。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的惡補知識和陰眼的幫助,隻怕我還無法分辨出這陳慶鳳身上的問題。這種手段,在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