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剛才那個狙擊手?”我淡淡一笑,上下打量這個精悍的男人。“很少有人能從我的槍口下逃走,你是為數不多的一個!”那狙擊手淡淡的笑了笑,“希望你我還有再次交手的機會,我已經有些期盼將你一槍爆頭的場景了。”“我也同樣希望。”撇了撇嘴,我遺憾的看著他,“不過你們也看到了,我倆已經被俘虜了,雖然不知道你們的主子想幹啥,但是我覺得不管是做什麼,最後肯定被滅口,所以再次交手隻是奢望。”說到這裏,我晃了下腦袋,“有位先人說過,告別的時候非常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所以還是要用力一點,因為多看一眼就很有可能是最後一眼,後悔無期!”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咧咧嘴,轉頭拉開了車門,顯然是對於我的話分外不感冒,“請吧!”嗶!手上的八腳忽然閃動了一下,一轉頭女殺手正麵色緊張的在手腕上按動什麼,看到我們同時看她,當下裏說道:“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不要有什麼歪心思,炸彈已經被我調到了激發模式!”果然,還是女人的知覺更強一些,搖了搖頭,我閉上了嘴巴。倒是楚方搶先一步進了車,畢竟我已經被控製,她雖然全身自由卻沒有半點的反抗餘地。狙擊手看了我一眼,皺皺眉頭,就在外麵拉上了車門,顯然他是司機,直接進了駕駛室後,車就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顯然房車改動過,外麵很結實,但是裏麵卻裝備齊全,真皮座椅液晶電視甚至於雪茄盒和小酒櫃都一應俱全。我和楚方坐在左側,而另外兩個殺手就坐在對麵,或許是因為我被上了炸彈的緣故,那女殺手的神情放鬆了許多,對黑狼說道:“去把手臂包紮一下!”黑狼用凶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顯然是在威脅我不要輕舉妄動,隨後打開了冰櫃,從裏麵取出醫藥箱,對傷口進行了二次包紮。先是去除了消毒液,緊接著是用紗布在斷臂處綁好,他的動作熟絡無比,而且麵色自然,仿佛沒有半點痛覺,這讓我微微皺眉。楚方則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顯然,你們對我還不了解啊!”淡淡的聲音傳來,“就在剛才被槍頂著頭,我還以為要完蛋了呢……”“什麼?”那個狙擊手眉頭一挑,剛要出聲,卻覺察到了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身體僵硬的臉手指都無法動,而另外兩人也是如此。“傷腦筋!”廚房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小瓶子,“試試瞌睡蠱吧!”幾分鍾之後,包紮好的我,被廚房開著車上了高速公路,而那幾個呼呼大睡的家夥,就留在那裏自生自滅了。按照楚方的話來說,這群人各個滿身血光,都不是什麼好鳥,眼下犁頭巫家大亂,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滿地都是,用不著我們出手,自有東西會處理了他們。“說說吧,你欠我一個解釋!”我看著楚方,語氣有些不善,“你這是在故意騙我麼?”“事情,有些複雜啊……”楚方歎了口氣,“薑家,你聽說過麼?”“那個薑家?”我不禁皺眉,有些頭大,怎麼這件事又摻和進官麵人物來了?“你以為呢?咱們都與時俱進,犁頭巫家也不是傻子,既然請雇傭兵保護自己,和有權有勢的聯絡有有什麼好奇怪的。”薑家的頭號人物,哪怕和大級別的官員走在一起,也是平起平坐,一個商人能夠有如此的權勢,可想而知身家是何等豐厚。甚至市長也要和薑家套近乎,挽留薑家的產業在H市發展,不要隨便向外投資。官員中幾個姓薑的更是在電視中頻頻出現,這個家族在H市可謂權勢熏天,不可一世,比起金家來還要勝上一籌。據說這個家族在建國之前就已經存在,經曆了從民國到現在的各種曆史時期,依舊屹立不倒,這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也可以稱之為實力。“毛個奇跡,根本就是鬼神作祟!這薑家也不知道從哪請來這麼一尊邪神,更是和犁頭巫家聯合起來暗地裏操控H市的局勢,要是能倒才怪!”楚方撇了撇嘴,江湖中邪魔外道的手段數不勝數,光是曾經遇到的厭勝門就足以讓一個家族興衰起落,更何況之前遇到的神蠱教以及薑家本身就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依靠這些人暗地裏攪動風雨,倒也不是什麼困難事。“你知道不?之前那死了九個女娃子屋子裏搜出來的麵膜,有什麼用麼?”楚方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對我說道,“那麵膜根本就是一件邪物,算得上是一件初步煉製的法器,運用邪法將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全身精氣生機魂魄凝練在上麵,隻要沾到臉上就會被鬼奴盯上,那玩意最會抽取魂魄,當魂魄都離體的時候這玩意就成了,然後拿回去逆轉邪法,再次用這麵膜的人就能得到這些女孩子的精氣滋養,本身也會出落的愈發漂亮,這根本就是薑家為了迎合那些官太太弄出來的玩意!”聽到這裏,我的心中不禁一凜,原來如此,那些可憐慘死的女孩子原來並非是使用麵膜,而這她們在不知不覺中就落入了圈套,成為煉製這邪惡麵膜的材料。這法術如果說穿了,根本不值得一提,在民間流傳的無數邪法之中,就連續命和人胄這種東西都存在,吸取他人生機給自己永葆青春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人皮本就是邪魔外道眼中煉製法器的寶貝。最為讓人感到驚駭的是這份心思,運用眼下滿地開花的微商來做掩護,不停的挑選年輕漂亮的女孩賣出這種所謂的美白麵膜。而且這麵膜我是見過的,上麵被施展了邪法,就連陳冉都險些中招被誘惑將其放到臉上去,這玩意對於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抵擋。而這倉庫中煉製的那麼多鬼奴,也終於說得通來曆了,按照我們得到的線索來看,這麵膜從被人運用,然後整個人被邪法吸取生機最起碼得兩三天的時間,這就需要有人在一旁看護,然後再取走變成成品的麵膜。尤其是鬼奴的體質,戴在臉上也不會消耗這麵膜的力量,可謂是每天收取麵膜的最好幫手。想到這裏我就不禁有些心寒,這得什麼樣惡毒的心思,居然將殺人吸取生魂精氣當成一個產業來看待,這根本就已經不是惡毒索寧形容的了。在這家夥眼中,所有人隻不過是煉製麵膜的材料而已!“那屍油呢?屍油是幹什麼的?”我想起一個問題連忙問道,“屍油?那是喂鬼奴的,這玩意煉製的程序複雜,加上神蠱教和參拜邪佛的那些人也需要用這玩意,所以也就被一起取出來了。”楚方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憎惡,顯然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的好感。“那間公寓的九個女娃就是這麼遇害的,應該是那隻鬼奴出了什麼偏差,原本應該是殺人取麵膜就走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來了一次大煮活人,這才弄得那麼淒慘。”這那些邪門歪道不可以常理來揣度,煉製出的邪物也五花八門,出現反噬或者偏差的事情數不勝數,我倆倒是也沒有太過在意。“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這薑家簡直就是個汙水坑,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不過他們最不應該的就是好犁頭巫家混在一起,甚至和二十多年前你父母的事情都糾纏在一起,這次啊引了離孤老大來,有他坐鎮這薑家翻不了天去!”什麼?和我父母有關,我當時就支棱起了耳朵。“你真的以為你父母是普通人?憑著你的血脈你也知道是根本不可能!”他的話一語挑破了我心中的迷障。“之所以在你身上有這麼多的謎團,是因為犁頭巫家的手段太過詭異,尤其是有著鬼神的摻和,才導致整個事件失敗,十二宗的長老聯手之下蒙蔽了你身上的天機,甚至很多人都蒙在鼓裏。”“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有個這個!”說著他指了指肩膀的大窟窿,“貓鬼神手段詭異,有著傾聽人心的能力,除了他們不能靠近的那幾個布局人,剩下的人都有被窺探的可能!”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做的事情有些都是很古怪甚至讓人摸不到頭腦,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操控,現在想來並非是錯覺啊。“那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了?這麼說我父母能出來了唄?”什麼驚天動地,什麼悲天憫人我都不關心,我隻關心我的父母什麼時候能獲救。一說到這裏,楚方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原本按照計劃來說,是應該收網了,你父母也應該安然無恙,但是……”“但是什麼?”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恨不得一拳砸下去,急死個人。楚方一臉的苦笑,“誰能成想離孤居然也能失手,居然讓那家夥跑了!”什麼?我和不禁一驚,離孤老大的手段我們再清楚不過了,能夠在他手底下跑掉,這可是蠍子屎--獨一份啊!就連楚方都還沒聽說過牛組長失手過呢,這家夥簡直就和黑白無常裏麵的黑無常帽子上的字一樣,本尊一出,天下太平,誰能成想在陰溝裏翻了船。民間傳說黑白無常是一對異性兄弟,白無常本名叫做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勳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