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軍裝,是榮耀也是束縛。
穿上它,注定要為這榮耀而戰,卻又不得不拋棄很多的東西。
沒有戰爭的時候,多少人質疑過軍人的意義。養兵千日,也不一定有用得上的一時,那麼軍人困守軍營的意義在哪裏?
顯然,剛進入部隊的元寶就陷入了這樣的糾結裏。
他跟普通的義務兵不同,人家是服役兩年可以選擇退伍回家,他的服役期限可能更長。
在那麼長的時間裏,他在部隊能做多少事,回到地方又能做多少事?
每個人,每個軍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衡量。顯然,此時此刻元寶心中的平已經傾斜,若是不能讓他正視軍人這個職業,部隊他就待不下去了。
元錦西沒勸他,隻拍拍他的肩膀,又揉揉他的腦袋,“這事兒先放下不,一個禮拜之後我再問你一次,如果你還是這麼想的,我不會為難你,當初是怎麼把你弄來的到時候就怎麼把你弄走。”
元寶悶悶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別的。
他們回到基地的時候,野玫瑰的新成員距離基地都已經很近。
從點兒的移動速度上就能看出來,他們有人搭車有人步行。
之前老隊員就誰會第一個回基地這個問題做過一個猜測,除了元寶這個意外,其他人一致認為鬼主意最多的鄭翀會第一個回來。
可現實並不是這樣,距離基地最近的是徐胥!
姑娘在京都惹了一回事應該比其他隊員少了幾個時,可這幾個時並沒有影響到她的行動,現下已經把其他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不過有一個倒是沒出老隊員的們預料。
宋橋,果然是這幾個人裏麵返程速度最慢的。
按照點兒現在的移動速度算的話,他堪堪能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來。
對於一個各項訓練成績都很難挑出毛病的精英戰士來,擦邊兒過這個成績可跟精英二字一點兒都不沾邊。
“這一路他肯定受不少打擊”,大張搖頭晃腦的感慨道:“就好比老大你吧,一直都是你收拾咱們,等哪咱們當中的誰甚至咱們所有人都比你厲害了,你你心裏能好受嗎?”
元錦西看看他們,“你們都這麼想的?”
眾人神情各異,不過明顯都跟大張一個意思。
元錦西冷哼一聲,“你們也太瞧我了。我巴不得你們都比我厲害呢,那樣每次出去執行任務我肯定放一百二十個心。你們想人的時候要把人的格局想的大一點兒,別把別人都當成你們自己。”
就是想他們心眼兒唄。
隊員們心裏不服氣,奈何都不想跟老大爭辯,因為爭也爭不過。
當的傍晚時分,徐胥回來了。
之前不管訓練多苦多累都挺注意形象的姑娘此刻灰頭土臉的,頭發因為好幾沒洗都打了綹兒,看上去油油的一點兒美感都沒有。身上的衣服鞋子也髒兮兮,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子汗臭味兒。
“隊長,能不能等我洗完澡再跟你彙報這一路發生的事?”見到元錦西徐胥先發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