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張潔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潔,去看看你爸動了沒?剛才我看見他的頭動了一下。”張潔媽哭著說。
一個傷心欲絕的女人,她多希望這時所有的神話都是真的,自己的老公會得到天使的觀照,給他一個複活的機會,或者至少有一條黑貓從他的身體上跳過,他一下就坐了起來:“怎麼這麼多人?”坐起來以後他還會問上這麼一句。
老公是她所有的依靠,可是就這樣走了,洗過的衣服以後沒人穿了,沒洗過的衣服也不用洗了,冰箱裏老公最愛吃的牛肉,永遠的凍在了那裏,這些小小的細節,想一想,哪一樣都夠讓這個女人哭的死去活來的。
在從張潔的角度出發,她心裏失去爸爸的傷心程度更不會低過自己的媽媽。
張潔就真的傻乎乎的,走過去。看著躺在棺材裏,隻剩下半個腦袋的爸爸,另外半個腦袋是被化妝師用假模代替的。
這還動個屁啊,真動了,那不就詐屍了?
“媽媽,你別太難過了,動了,我也看到了,真的動了。”張潔安慰自己的媽媽哭著說道。
從那以後,張潔媽就和小姨張荷雨兩個女人,帶著還很稚嫩的張潔。
我也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一股煙霧飄進了我的眼睛裏,嗆的眼睛發疼,我用力的擠了幾下眼睛,突然看見,眼前坐著的張潔變成了張荷雨,張荷雨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指著我罵道:“媽的,臭小子,提了褲子就來告狀,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你就在張潔的心上捅刀子吧,你捅吧你就,把我的口水還給我。”
我用力的晃了一下腦袋,張潔還坐在那裏繼續的說著:“這次的事情我真沒有恨小姨,誰叫我們窮呢?所以我要賺更多的錢來買我的幸福。”
張潔手裏的煙抽完了,她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看看我說:“王明,你找我有事嗎?”
“不,沒事,沒事。”我驚慌失措起來,就像犯了錯誤的反倒是自己。
這時黃哥走了過來,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沒事就去找點事兒做,會所雇你來不是在這裏跟小姑娘打屁聊天的。”
我沒說話,就離開了,張荷雨和黃哥的事情不能跟張潔說,這一刀捅的太重了,那會是一個無法愈合的傷口,當麵發生的事情,張潔或許可以接受,可是背後真像,就是兩種味道。這就是迫害和傷害的區別。
張潔可以忍受當麵的迫害,小姨幫著黃哥分開自己的大腿,這些,張潔都忍受得住。誰叫我們窮呢?這是她親口說的,這也是真心話,不窮了,才有更多的話語權。
傷害就不同了,那是種沒有感情的打擊,背後的真像就是無情的在傷害張潔。所以不說了,我說了,對張潔的傷害會很大。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一下就從房間裏出來,來到了會所的娛樂區。
很早就已經賭徒臨門了,十三張,推牌九,麻將,大老二,21點,每張桌子都坐著滿滿的人。
高姐見我出現了,就心急火燎的走了過來跟我說道:“王明,21點那張桌子的張好很不好對付,已經贏了不少的錢了,蘇豔她們對一個女賭徒都派不上用場,不如你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