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腰帶從褲子上拿下來,腰帶跟褲子纏在一起,紮出來一個可以把脖子套進去的圈兒,然後踮腳踩著雙人床,把腰帶掛在了房頂的燈架上,女孩一定就是繩子拴在這裏,把自己吊死的。
腰帶在燈架上栓好以後,隻要我現在把腦袋鑽進這個褲子紮出來的圈兒裏,我就一放鬆身體,就死定了,腳跟雙人床雖然隻是一個踮起腳來的距離,可是卻是地獄與人間的距離。
我慢慢的把腦袋鑽進了圈兒裏,已經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我就要跟女孩兒見麵了,我已經看見她站在房間裏對我微笑。
突然,房門開了,張荷雨跑了進來,一腳踩滅了角落裏的蚊香,跑過來把我抱住頂了起來,我重重的摔倒在了雙人床上。
“王明,你沒事吧?”張荷雨抱住我哭了起來。
我眼神呆滯的看著張荷雨,沒有說話,我還沉浸在鑽圈兒上吊的樂趣裏,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失敗了,沒死成,哦,對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耽誤了我的事兒,不讓我跟白衣女孩兒見麵。
我瞪著眼睛,齜牙咧嘴的流著口水,伸著雙手掐住了張荷雨的脖子。
張荷雨抓住我的手叫著:“王明,王明,你醒醒,你掐的我無法呼吸了,快鬆開,我會死的。”張荷雨痛苦的哀求我說著。
張潔和高姐還有馬芳也跑了進來。
“王明,你怎麼了?快鬆開我小姨。王明。”張潔跑進來就看到眼前的情景,被我嚇壞了,我正要掐死她小姨張荷雨。
張潔拉著我的雙手,哭著叫著,張潔怎麼哭了?我慢慢的鬆開了雙手,看著張潔,張潔撲到我的懷裏哭的更大聲了。
我癱軟的躺在了床上,頭痛欲裂,全身無力,一點支撐不住張潔的身撲,躺在床上就像死了一樣。
“咳咳,咳咳,王明,王明,你沒事吧,你這是到底怎麼了?”高姐和馬芳也看著我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沒事的,一定是他被房間裏的蚊香給熏到了,屋子裏空氣不流通,他被蚊香熏的產生了幻覺。”張荷雨緊張的解釋道。
角落裏一盤剛剛被張荷雨踩碎踩滅的蚊香堆在那裏。
“不可能,咳咳,咳,王明又不是蚊子,怎麼會被蚊香熏到,再說誰這麼缺德啊,在這裏點什麼蚊香?有必要嗎?”馬芳這丫頭不認可張荷雨的解釋,反駁道。
“蚊香可以驅蚊子,也可以驅除臭蟲蟑螂,這房間沒人待,所以工程部的員工會在這個房間裏偶爾點蚊香,驅蟲子。”張荷雨繼續解釋道。
張潔一直趴在我的身上哭著,就像我真的死了一樣。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會把王明也給熏了啊,還熏的出現了幻覺,這蚊香也太厲害了。”馬芳生氣的說道,看著我痛苦的樣子,馬芳很是心疼。
“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荷雨也懶得再跟馬芳爭論下去,直接把接力棒遞回給了馬芳,你認為我的解釋不對,那你解釋解釋。
“我看他一定是鬼上身了。”馬芳這傻丫頭十分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