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潔,隻見她此時臉色都開始變得蒼白起來了,那可是整整的一千八百萬,要是讓張國強知道,在她親自出馬的情況,竟然還給會所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恐怕她這個剛剛上任沒幾天的老板的位子,就又得給別人讓出去了。
而且恐怕我也難逃其咎,說不定還會真的借著這次機會把我給扔到河裏去喂魚。
此時張潔的身子微微顫抖,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憔悴。
如果說這個人是僥幸才贏得,那或許拚著再賭一把,或許還能夠贏回來,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贏這麼一把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就好像不是張潔在給他發牌,而是他從發牌器中挑選了牌然後拿了出來似得。
這還讓人怎麼贏。
更何況他還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的牌,隻是在剛發牌的時候摸過一下而已。
雖然就連我也感覺到了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證據和方法來證明那人有出過老千,甚至說是一點出老千的痕跡都沒有。
如果說就這麼輸了,恐怕不隻是張潔的位子不保,就連我也生命堪憂,我可不相信張國強是那種好說話的人,一千八百萬,就算是把我和張潔賣了都還不上。
一想到這件事的下場,我和張潔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但是看著眼前的局麵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隻是我們兩個,另外三個輸了牌的賭手更是臉色難看的就像死了爹一樣。畢竟這錢可是從他們手裏輸了的,按照規定,其中至少要有一半要他們自己出。
每人三百萬!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似乎是看出了我們的境地,那個男人終於開口說了來到這裏之後的第一句話。
“好了,現在這三個人已經輸光了,是不是應該再幫我找三個人來繼續玩了?”
話語裏竟然帶著濃重的四川口音,看來根本不是本地人。
這一句話落在別人耳朵裏,或許就真的單純以為是這幾個人已經把所有的籌碼都給輸完了,而他想要換幾個人來繼續玩。
但是落在我還有張潔這些知情人這裏,卻是心中不由得一震。
聽他話裏的意思,很顯然是看出這是我們會所中設的一場局了,而且也知道了那幾個賭手都是會所安排的了,更不用說我這個服務生,也一定被他看出是會所裏的黑手了,否則他也不用一直故意在防備著我了。
可是既然他知道這是會所安排的一個坑,卻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進來,很明顯是認為自己能夠吃定我們了。
這樣一個對手,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很明顯是沒有把胃口填滿,還想要繼續吃下去。
胃口這麼大,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
不過就算他想要玩下去,張潔也沒有繼續讓他玩下去的打算了,因此打算就此結束這場牌局,好送走這個瘟星。
“不好意思,既然他們已經輸光了,而且先生你手裏的籌碼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的承受能力,恐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能夠陪先生你盡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