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機話裏的每一段,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紮在我的心上,紮的我全身一個激靈一個激靈的。
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一刀。
看來女司機是真的不打算聽我的話往回開,這就是強行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這時可怕的事情就已經開始發生了,我被控製住了。
我一直都是一條道跑到黑,一刀。
她打算一直往前開,不調頭這事兒定下來了。
從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刀。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棺材,鬼,還可怕的?隻是說說就可以嚇的我尿出來,我現在很緊張,這事很容易就可以發生。
司機很可能是在暗示我,馬上就要為我準備一口棺材。
四周一片黑暗隻有前邊一路光明,我帶你奔向光明不好嗎?一刀。
這句話更像是從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嘴裏說出來的。
這樣的話沒準就會從此改變了你的命運也說不定,一刀。
我在心裏數了數,女司機的整句話,一共在我的心上紮了六刀,我害怕的幾乎手足無措了,我偷偷的看著女司機,突然,看到女司機腦袋猛烈搖晃,一個腦袋變成了兩個,多出來一個腦袋,兩顆腦袋正在晃來晃去的看著前麵的路。
就像是在尋找要撞死的人,可是我知道,這個人已經坐在了車上,正是我。
那麼這兩顆腦袋晃來晃去的女司機就不是在找我,很可能正在看公路旁的那片公墓,一定是打算在裏邊給我找一個地方。
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坐上來的並不是一輛出租車,沒有計價器,沒有投訴標語,沒有出租車公司的名字,隻有一個長了兩顆腦袋的女司機。
我現在可以斷定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圈套裏,一個陌生的QQ號名字叫“我不想說”的女人人,冒充張潔,給了我一個陌生沒去過的地址,上了一輛裝成出租車不是出租車的車,一切都是陌生恐怖的,我在這個圈套裏是一隻被抓住的獵物。
接下來是燒烤煮燉涮隻能悉聽尊便了,我沒有拒絕和選擇的權利。
她為什麼一定要害死我?我到底這是得罪了誰?
“你,你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要把我怎麼樣?”我恐懼的問道。
“我不想說。”兩個腦袋的司機其中一個短頭發腦袋對我說道。
“對,不告訴他。”另一個長頭發腦袋說道。
“你是“我不想說”……”我顫抖的問道。
“難道不像嗎?如假包換。”短頭發腦袋說道。
“別跟他廢話,開你的車吧,早點幹掉他早利索。”另一個長頭發腦袋說道。
這兩顆腦袋的意見似乎從來就不統一,再說下去互相咬起來也說不定。
我徹底的傻了,“我不想說”為什麼要對我下毒手?她怎麼知道丁強奶奶家的?她幹嘛裝成出租車司機?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一個叫“我不想說”,長了兩顆腦袋的女司機啊?
那天要開車撞死我的是她,丁強奶奶家門外撬門要進屋幹死我也是她,我怎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