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黃老邪明爭暗鬥的死磕了這麼多年,我也沒被他打敗,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公主在說話的起跑線上就輸給他家黃棟梁。
貴人語遲,我就不信我家公主說不過你家小黃老邪。
我就覺得,叫出來爸—爸兩個字就這麼難嗎?可是一直苦苦的教了公主四個月以後,依然沒有成果,而黃棟梁那邊都已經開始喊著要喝果汁兒了。
我不能放棄,我教不明白,找人教,我嘴皮子笨,找個利索的,郭德綱,誰說得過他,沒人,不存在,不存在。
我在電腦裏下載了所有郭德綱的相聲段子,天天放給公主聽。
24小時不停的放。
“相聲啊,是一門很豐富的語言類藝術,講究的就是一個說學逗唱,這唱就是唱的我們自己本門的唱,那唱什麼呢?太平歌詞。”郭德綱。
放完郭德綱的相聲,在放宋祖英的歌《今天是個好日子》喜慶,語言係統,音樂細胞雙向發展,共同開發。
“開心的鑼鼓……咱們享太,哎,哎,哎平。”
我就不信,這麼刺激公主的語言能力,她還一點反應沒有?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公主撅著屁股從嬰兒床裏爬出來,爬到我的床上,坐在我的臉上,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子一停一頓的說:“爸—爸,相聲是一門語言的藝術………咱們享太,哎,哎,啊啊啊平。”公主吊著嗓子高歌起來。
可是現實中,公主還是一個字也不會說,我變的徹底絕望了,這隻能說明我的公主天生就不會說話,她,她,她是一個啞巴。
時光如梭,轉眼又是一個春秋,煙雨已經兩歲了。
每天除了用哭跟我交流,沒有語言的表達,我跟煙雨慢慢的形成了默契,一哭就知道她需要幫助了,不是換衣服,就是餓了。
一天晚上,張荷雨在會所裏還沒回來,她被我調回了娛樂區,做了我的助手,我不去,她就幹我的活就可以了,也沒什麼幹的,無非就是走走看看,看看服務員的工作態度,主持一些大事小情。
張潔不樂意,那也沒招,她也懶得跟我較勁了,我手裏的把柄很管用,她就隻有忍著的份兒。
張荷雨在工作還沒回來,我剛給煙雨換了床單,喂了一些瘦肉粥,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泡腳,看電視。
正演著《情深深雨蒙蒙》,夢萍在跟司令大人吵架。
“爸,你打死我吧,我是不會要你的錢的。”夢萍。
“爸—爸。”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注意,繼續看著電視,把電視調小音量不要打擾煙雨睡覺。
“爸—爸。”又一聲傳來。
我撓了撓自己的耳朵,我聽錯了?誰叫的?電視裏的夢萍?
我腦袋轉向煙雨,煙雨正站在她的嬰兒床裏,雙手扶著床邊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我叫你沒聽到嗎?我都叫你兩聲了,你是要氣死我嗎?真不知道說你點什麼好。”煙雨竟然看著我滴裏嘟嚕的說出來一大串,郭德綱語氣的流利語句。
我瞬間哭的淚眼縱橫,腳也沒擦,就跑到煙雨的麵前,把她從嬰兒床裏抱出來,我兩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