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看了看,然後搖搖頭,我徹底蔫吧了,漏氣了。
李方看著我問道:“另一個你又出現了?”
“嗯。”我垂頭喪氣來的說。
“抽煙嗎?”他說。
“不了,我著急回去,還得送她,太晚了。”說著話我跟蘇靜從沙發站了起來。
李方表示很理解的歎了一聲氣,可是我就覺得他這聲歎氣不懷好意。
我看著他說:“不好意思啊,誤會了你,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
李方說:“沒事。”
“我們走吧。”我跟蘇靜說。
如果另一個我就是李方,那麼至少李方還有的談,可是目前狀況來看,並不是李方,這太可怕了。
線索徹底的斷了。
那個臉上沒有一點血shai兒的我,他在其他的地方扮演著我,見過他,認識他,接觸他的人越來越多,他越來越清晰,我卻越來越模糊,他隻要躲著不見我一個人就行,因為我是他,我已經不敢說,他是我了。
他很可能就在我身邊某個地方一直在看著我,我的一舉一動他一清二楚,靠近我,熟悉我,變成我。
這天半夜,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雨點拍打在窗戶上。
我躺在床上失眠了,我在回憶到底有誰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想不出來是誰。
一點頭緒沒有,張荷雨翻了一個身,大腿壓在我的身上,接著睡的甜甜。我卻看著窗外的雨水發呆。
我跟另一個我活在硬幣的兩麵,永遠可能也見不到麵。
哢嚓一聲,一道閃電炸開,帶來瞬間的光明,突然接著回到漫無邊際的黑暗。
清晨,陽光明媚,昨夜的大雨就像噩夢一樣過去了,我雙眼紅腫,有些想賴床,張荷雨推推我問道:“你沒事吧?最近你奇奇怪怪的。”
“沒事,就是為會所裏的工作擔心。”我隨口找了一個理由應付張荷雨說。
“你的臉最近很白,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我有點擔心你。”張荷雨摸著我的臉說。
我的臉很白?我的心裏一驚,我害怕聽見別人說這句話。
是另一個我,正在一點一點慢慢的變成我?
還是我正在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個我?
這是一回事……。
突然,我想起來以前聽我媽跟我說過,我好像真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比我大幾分鍾,我倆前後腳,媽媽把他送給了別人,最近幾年,我媽跟我提過:“明啊,你現在有能耐了,看看能不能找找你這個哥哥?”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父母偏愛我多一些。我們剛出生沒多久,一個滿頭白發,山羊胡的算命老頭到我家找水喝,我爸就咕咚我媽,算一卦,準不準的,算著玩唄。
老頭喝完水,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掐著指頭算半天,嘴裏念念有詞說:“二的之所以體弱多病,是因為大的克他。”
我媽聽完,緊張起來,給老頭又倒了一杯水說:“大爺您繼續說。”
“這倆孩子上輩子是冤家,同歸於盡的,一起死了以後,又投胎到你家,互不相讓……大的比這個二的凶,不好整,那個大的難纏……”老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