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辦公桌子走過去,對著我的椅子說,別懷疑,這是我的椅子沒有錯,對著椅子我說:“我看見你了,就坐在這裏,你跟我裝什麼?以為你隱藏的很好?”
我被自己的話說的毛骨悚然,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我身子抖了抖,接著說:“你能現身出來我們談談嗎?你這是要幹什麼?”
空空的椅子,沒有一點回應。
看著椅子,我又說道:“我猜,你可能不是壞人,你也許是好……(好人也不確切,他把我玩的迷糊了),總之我想見見你。”
沒人出來讓我見見。
突然,身後傳來了聲音,是吃東西的聲音,我驚慌的轉過身去,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後,呆呆的看著我。
我忘記了身後這個死角,“我”就在身後。
“你……是誰?”看著身後的人我問道。
他看我被他嚇了一跳,有些不好意,但是嘴角有一絲淡淡的笑意,嘴裏在吃著口香糖,挺陽光的氣質。
“我是《今日晨報》的記者。”他有些抱歉的說。
我一下就惱怒了,:“你怎麼不敲門?一點禮貌也沒有嗎?”
他被我突然的爆發弄的不知所措,說:“我敲門了啊,不是你說的請進嗎?”
“扯淡,我壓根沒聽見有什麼人敲門。”
聽我說完,他突然變的比我還驚慌起來,很詫異的說:“不是你叫我進來的?這屋子裏幾個人?隻有你一個人在啊。”
第二天,“今日晨報”頭條,往日見義勇為好市民,萬人敬仰的偶像,王明,他精神有問題……。
我一轉眼成反麵教材了,從一個英雄變成了腦子不好使的笨蛋。
我很憤怒,但是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今日晨報》沒有說謊,我確實在房間裏自己跟自己說話來著。《今日晨報》隻是實話實說……。
一個醉鬼喝多了,搖搖晃晃的走路,他很小心,擔心搞不好自己摔了一跤,摔成了人。
我離開東北,決定離開自己所在的城市,遠離“自己”,我坐上了去往海南的火車,要走就走個天涯海角,“我”離我太近了,我必須離“我”遠點,這樣或許我才能更清楚的看清楚“我”。
到了海南,找到一家酒店住下,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辦公室裏打電話,找王明。
“今日晨報”說我腦子不好使,說錯了嗎?沒錯啊!哪個笨蛋會給自己打電話,哭著喊著要找自己?我啊!
我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說:“請找一下王明。”
張荷雨接的電話,她說:“王明不在,去海南了,您是哪位……?”
張荷雨可能有點聽出來了,我的聲音跟我挺像的。
我馬上掛斷電話。
第二天是禮拜一,禮拜一買賣稀,會所大廈裏賭徒不多,“我”可能會出現。
我找到我所住酒店的女服務員,讓她幫我打電話找個人兒,給小費,然後,我對她囑咐了一下。
電話調成免提狀態,“嘟……嘟……嘟……”的響著。
撥通了,但是一直沒人接。
女服務員看看我,我揚揚眉毛,表示繼續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