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他爹的,我在房間裏睡覺我,又是他,他這次是打算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沒準一會兒就會有醫生上門找事兒了。
說真心話,我是不是真的瘋了?自己腦袋短路了,自己不知道?
一個瘋子知道不知道自己瘋了?可能誰也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在回想昨天晚上我都幹啥了?這不見鬼了嗎?我在回想,讓我想想。
在馬路牙子上碰到了三個胖子,跟胖子打架,還看著自己的影子發了會兒呆(我這都是在幹什麼啊?)
搖搖晃晃的回會所大廈,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今天早上才醒。
這就是我昨天晚上的全部經過,誰他娘的在公園裏光著屁股撒歡兒來著?不是我。
調整一下狀態,我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我猜到一定會有怪異的眼神朝我看過來,一定會有人問我:“王哥,你沒事吧?昨晚天兒可挺冷的。”
剛走出衛生間,張荷雨就急火朝天的走過來,對我說道:“王,明,你還好吧?”
她肯定看到了新聞報道。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不說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我需要冷靜一下,越解釋越亂。
張荷雨一會兒走進辦公室給我倒杯飲料,一會兒給我擦擦桌子,一會兒問問我:“中午吃點什麼?”她在觀察我的情況,如果我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她肯定嚇一倒仰,坐地上。
感覺賊別扭。
“我要起來了啊從椅子上,出去轉轉。”我看著她說,提前給她說一聲,不然真擔心她會被我嚇一跳。
她聽了以後,“啊。”的回應了一聲,快速的朝後退了幾步,我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辦公室,快出去了,回頭看看她,她正驚慌的看著我。
“我沒瘋……?”我看著她說道。
“知道了。”她哆嗦著說。
看,我就說越解釋越亂。
晚上下班,回到房間,張荷雨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實話,你到底有事沒事?”
“我當然沒事,報紙瞎胡說的。”我說道。
“明天咱們去醫院看看吧。”張荷雨說道。
“去了也白去,這是一個陰謀,去了,我不就正好入套了嗎?”我說。
你看,我的腦子很清楚。
我在心裏咬定,告訴自己堅決不能告訴張荷雨另一個我的事情,我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更受不了。
張荷雨無奈的歎氣了一下,我知道她肯定不相信我說的話,以前就看見報紙說我不正常,這就又來一次,她被報紙說服了。
張荷雨坐下,拉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說:“王明,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有事,你得接受事實,你要相信科學,最近你的確有點反常。”
我一下就無比的難過,心情無助到了極點,天地日月可鑒,我看著她說:“親愛的,我已經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還記得那句話話嗎?見麵亮出紅玫瑰,生生世世永相隨,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我不去,全世界的人不相信我,你也相信我,是嗎?我沒瘋,我真沒瘋。”
張荷雨心疼的抱著我的頭,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說:“王明,壓力太大了,我們就出去旅遊散散心吧,離開這個地方,身體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