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荷雨看了我很久,慢慢的底下頭,正在努力的回憶,她見過的我哪裏不同,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終於張荷雨說:“你們還真有一個地方不一樣,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哪裏不一樣?”我看著她焦急的問。
“他的臉比你的白,很白。”張荷雨說。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假的永遠真不了。”
白,就是他的標簽,一拉抽屜就找到了,就是那個白白的。
張荷雨又反複的開始打量我的臉,說:“王明,對不起,可是這樣並不能說明你就是真的啊!”
說到這裏,張荷雨哭了起來,說:“我以前太粗心大意了,怎麼就沒想過在你身上弄個記號呢,寫上我的名字好了。臉白不白的,這怎麼能用來做區分的標準呢?”
看著痛哭流涕的張荷雨,我身心交瘁,心疼不已,她越哭越難過,說:“跟你相親相愛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出了這檔子事兒,我把你弄丟了。”
我的心亂到了極點,說:“寶貝,寶貝你聽我說,就算你也分不清楚哪個是我,至少兩個肯定有一個是真的,我又沒死,你別哭好不好?”
她接著說:“哪有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這樣的怪事兒?這不是出了鬼了嗎?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王明,然後來冒名頂替他?”
張荷雨把事情的嚴重性升級了,她難怪會這麼難過。
沒這麼嚴重,另一個我沒打算殺死我,他就是到處的做好事兒,給我的親人買禮物,給朋友送錢……。
“哈哈……”想到這裏我也是被這個“害”我的家夥弄的大聲的笑了起來,他這是在“害”我?真的“害”死我了。
看著哭起來沒完的張荷雨,我說:“行了,你別哭了,我現在就已經夠鬧心的了,遇到這樣事情,連你都不相信我了,算了,我出去轉轉,那個家夥愛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張荷雨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好像她一撒手,就永遠見不到我一樣,說:“王明,你別走,不論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永遠是我最愛的王明,我都要,見到那個好好商量,讓你們好好相處,就像兄弟一樣。”
女人就是女人,把事情就這樣浪漫主義的簡單化了,我多了一個兄弟而已。
我慢慢的坐了下來。
夜晚,我依然無法安眠入睡,眼睛圓睜看著窗外的月亮。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月亮上有隻兔子,兔子很可愛,可是看著它,我的心情卻還是那樣糟糕透頂,我在等著另一個“我”的出現。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見到他了。
心裏越想越緊張,我不知道見了他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一切是不是就像科學領域裏講的那樣,我被克隆了?我掀開自己的衣服看看肚子,全身上下的尋找著我可能是一個複製人的痕跡。
張荷雨跟我一樣,輾轉反側,翻過來調過去,就是烤不熟了。
清晨,附近學校裏的廣播體操沒有響起,天漸漸的亮了。
是一個大陰天,灰黃色的,就在這個鬼天氣裏,他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