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抖了抖身上的土,看著屬於自己的墳墓,走上前,發現碑文隻沾了些許的塵土,總體還算幹淨。
‘應該是有人來掃墓’
洛言想著蹲下身,撫摸著碑文念道:“愛徒洛言之墓,愛徒,愛徒,師傅。”
洛言嘴角微微上揚,笑著紅了眼眶,師傅,肯定很傷心吧!
“謝謝你,師傅,謝謝你還願意認我這個不孝徒兒。”
墳墓就在茅草屋的院子裏,洛言擦幹淨墓碑,起身大量曾經的家。
家中因長年無人居住,庭院到處長滿了野草,徐老的藥園裏也成了荒地,茅草屋看起來有些髒卻不破,有補丁的痕跡,茅草屋簷下,也有鳥兒築的巢,巢裏的幼鳥聽見有聲音,有些不安的張著嫩黃的小嘴“嘰嘰咋咋”的叫著。
洛言對著幼鳥友好的笑了笑,推開塵封已久的房門,使用除塵術弄幹淨塵土,坐在凳子上,看著一切還是原樣的擺設,眼中多了一絲懷念。
“師傅,慕容,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回來了。”
空蕩蕩的房間裏洛言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顯得很是寂靜。
洛言打開衣櫃,發現自己的衣服都還在,洛言取出一件衣服,準備去溫泉那裏洗個澡,換件衣服,因為洛言‘死’的時候才十三歲,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小,現在,洛言已經十八了,以前的衣服根本就無法蔽體。
出了屋子,洛言看著因為自己破土而出破壞了的墳墓,想了想,還是揮袖,將它恢複了原樣。
“留著,就當做一個紀念吧!紀念,以前的自己。”
洛言腳尖輕點,用禦風步幾個起落間就失去了身影。
在洛言剛離開不久之後,一位黑袍人從林中走出來,黑袍人停在洛言的墳墓前,抬手摘下衣帽,露出帶有麵具的臉。
麵具是半麵,隻能遮住臉孔的上半部分,總體是黑色的,上麵刻有一些回旋彌漫的花紋,充滿了神秘感,麵具是下,一雙美麗的紅色的瞳孔中帶著濃濃的自責。
麵具人蹲下身子,撫摸著墓碑,看著墳墓明顯被人動過的痕跡,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她知道,還有人經常會回來祭奠墳墓的主人。
“白癡,對不起,我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
麵具人,也就是慕容,輕輕的靠在冰冷的墓碑上,閉上眼,洛言毫無生機的臉就浮現在眼前。
當年,洛言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死在自己的懷裏,徐老抱走了他,將他埋在庭院裏,之後,徐老在這裏住了一年,也就走了,慕容是第三年才走的,也就是說,慕容替洛言守了三年的墓。
洛言的死,對慕容來說是心中永遠的痛,這種痛,五年的時間不減半分,反而越來越來清晰。
慕容輕聲道:“白癡,何必拿我這種人當朋友呢?如果,我們不是朋友,你或許就不會,死,一切,都是我的錯,”
慕容在洛言慕容又待了一會,說了一些修真界有趣的事情,身上的回音符亮起,便道:“洛言,我先走了,放心,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慕容帶好衣帽,留戀的看了眼冰冷的墳墓,轉身消失在天空中。
“到了。”洛言停在溫泉邊,看著依舊鮮活幹淨的溫泉,急不可耐的脫掉衣服,跳到裏麵,除了頭整個人都泡在了裏麵。
“好舒服啊,唔,果然,泡溫泉是最幸福的事了!”
“哈——”
洛言張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趴在幹淨的石壁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等到他又迷迷糊糊的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