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又穿越了?(2 / 2)

還好總算斷斷續續地完成了,張曉長籲口氣,扶著車身準備站起來,誰知動作剛做了一半,眼前竟又是一黑,這一回,沒能等到黑暗散去,張曉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甚至沒有做出任何保護動作,就這麼硬生生地摔進了草叢裏,整整一分鍾,她側臥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發現眼前的世界朦朧得一塌糊塗,像是一副被潑了水的水墨畫一般,毫無規則地扭曲擴散著。

張曉掙紮著想支起身子,可手上完全壓榨不出一絲力氣,努力了半天,也隻是把側臥改成了仰臥。

正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碎石子被碾過的聲音,清晰無比,由遠及近。

張曉身上的寒毛刹那間全豎了起來,她費力地向聲音的來源望去,模模糊糊地似乎看見個人形越來越近,不等張曉做出反應,又一個黑影從頭頂上方猛地躥到近前,徹底遮住了她的視線,張曉都沒來得及看清撲上前的是什麼東西,就被一股腥熱的氣味熏得頭皮發麻。

千鈞一發,張曉很想抬起手中的菜刀,可越著急就越使不上勁,愈發糟糕的是,急火攻心之下,她的眼前居然又開始發黑,竟是暈厥的前兆!

無法阻擋地,黑暗在這一刻席卷而來,張曉徒勞地掙紮了幾秒,終究還是昏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撞進她瞳孔的最後一副畫麵,是一口掛著鮮紅舌頭的森森白牙。

……

不知過去多久,張曉忽然有了感覺,先是一點點,接著又擴散到全身……痛,鋪天蓋地的疼痛,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關節都痛不可遏!之後便是熱,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冒火般的灼熱,像是整個人被罩在了蒸籠裏,連呼吸都是熱的!

這是地獄嗎?還是,我也成了喪屍?

張曉很想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樣子,可眼皮怎麼也抬不起來,較了半天勁,卻又不知不覺地再度陷入了昏睡……她就這麼睡睡醒醒,反反複複,一會覺得冷,一會覺得熱,周而複始地煎熬著。

也不清楚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張曉終於如願以償地睜開了眼睛。

剛一醒來,她便緊張地翻身坐起,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張曉連忙咬牙忍過這陣眩暈,同時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裸露在外的皮膚顏色正常,彈性十足,從頭到腳沒什麼明顯的痛處,沒有出血,也沒有傷口,不是喪屍!這個結論讓張曉大大鬆了口氣,但也疑惑萬分,昏倒前的那一幕難道是幻覺?

想到這裏,她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目光所及之處已經不是荒郊野外的草場,張曉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疑惑、錯愕、驚悚,各種神色輪番上演好不熱鬧。

也不怪張曉如此反應,因為這個壞境,真的讓她沒法接受。

這是一間貨真價實的牢房,而張曉則是裏麵唯一的犯人。

牢房不大,長寬三、四米的樣子,三麵牆壁用粗糙的大方石頭壘砌而成,剩下的一麵被縱橫交錯的黝黑鐵條牢牢圍住,這些鐵條又寬又扁,沒有焊接工藝,完全用鐵質鉚釘銜接在一起,鐵條的外麵,估計是牢房的過道,同樣用岩石砌成的牆壁上插著兩枚餘燼未消的火把,火把的下麵,靠牆放著一套木質座椅,高高的尖頭椅背,曲線的裝飾花紋,一看便是古歐洲的家具風格。

這一切都與當今的時代格格不入,因為這活脫脫是一副中世紀古堡監獄的造型啊!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牢房過道裏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人影從張曉視線無法企及的角落中走了出來,停在鐵柵欄的背後,有些戒備又有些審視地向柵欄裏麵張望著。

張曉看清來人,腦子瞬間短路。

來的是個中年女人,普通西方人的模樣,長相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但她穿著一身隻有影視作品裏才會出現的束腰長裙,脖子下的百褶翻領層層疊疊,從肘部開始逐漸變寬的袖子和裙擺一樣直達地麵,寬闊的袖口和裙邊的花紋精致得無以複加,儼然一副中世紀女貴族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