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規模的大雨中,仍舊可以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從根本上對皮克斯他們宣布了死刑。
他拉起已經崩潰、試圖趴到地上躲避下一顆子彈的士兵,另一隻手隻得扔掉手裏的武器,才能拉住另一個人。他必須在剩下的抉擇中作出:讓這兩個人可以活下來的決定。但伴隨著又一聲槍響,他隻覺得自己的右手虎口一疼,原本抓住手掌心的那人已經被威力巨大的狙擊槍子彈打得隻剩下了一半的身體,另外一半已經跟著那枚子彈的破壞力,變成了碎渣。
那個人,連呼喊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走向死亡。
不!
皮克斯想要撿起地上的槍,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去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但另一個士兵的哭泣聲將他從這種“自殺式”的行為幻想中拉了回來。
還有一個。
沒錯,他還活著,自己也還活著。
在大雨之中,皮克斯拖拽著自己隊伍裏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士兵,往另一邊跑去。
……
同樣懵的還有被大雨“浸泡”著的霸王別急和雜毛。
他們兩個可以說,是最為無辜的存在。
從一開始“啥事也沒犯就被抓緊了等級最為嚴格的空中監獄”,到現在“剛從監獄裏放出來就替別人背了鍋差點就送命”,無論哪種情況,都讓他們覺得,這遊戲對他們有種隱藏式的恨意。
大雨依舊澆個不停。
“趕緊離開這裏!”霸王別急撿起地上的槍,對著雜毛喊:“敵人和這幫人一對比,簡直就是老虎和家貓的階級比較,我們不適合留在這裏!”
雜毛點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誰料到,這剛剛站起來,眼前就出現了三個人影。
雜毛真的已經在心裏罵爹罵娘了,但罵的更多的還是霸王別急:這臭x,嘴巴就和抹了開光過的唇膏一樣靈!這他媽的說啥來啥!我跟了他簡直就倒了八百輩子的血黴!
“別動。”
又是這兩個字。
霸王別急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如果眼前的這個三個人,就是將這群小隊擊潰的元凶的話,那自己和雜毛如果反抗,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決定嚐試用這種“自欺欺人”的辦法,為自己和雜毛進行開脫。畢竟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剛從監獄裏被放出來,什麼事情也沒幹的人,有什麼價值?
再者說了,如果見情況真不對,那自己也不會跟這些npc客氣了。
自己包裏的那柄長槍早已經饑渴難耐了!
到時候就會是打贏和打輸的問題了。
雜毛也跟著放下了剛剛拿起來的槍。他嘴裏罵罵咧咧的,心裏更是猶如千萬隻草泥馬蹦騰著朝自己的家鄉——馬勒戈壁跑去,塵土滾滾……
站在中間的人影抬起了手裏的槍,對準了雜毛,說:“來,你,跳一段四小天鵝,我們就放了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