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沒好氣地瞪了男人一眼,再一次的強調道:“那是我兒子。”
席靖堯劍眉一挑:“沒有我,你能生的出?”
寧非突然發現在這個男人麵前壓根就別想爭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凡兒的爸爸長什麼樣子,她也沒見過,隻聽寧姐說,凡兒是她背著他們和一個野男人生的,隻是那個男人最後不負責任,所以被寧姐給解決了。
這話的可信度她從來沒去深想過,因為在幫裏的時候,很少有人和她說話。
“我要出去了。”寧非轉身就要去開門。
“你能告訴我,兒子現在在哪兒嗎?”席靖堯握住了女人的手,問道。雖然他知道,問了也可能是白問。
寧非看向席靖堯,她當然也希望,他能把兒子給救出來,隻是,她也很清楚,幫裏有多密不透風,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我每次見凡兒都是在特定的地方,見過之後,他們就將凡兒帶走了。”寧非說道。
席靖堯皺皺眉頭,也沒奢望能從女人這裏得到任何線索,他還是從別的地方入手吧!
席靖堯事先布置好的一切絲毫沒有派上用場,因為他設想的情況壓根就沒發生,也就是說,寧非和唐書禮訂婚這天,什麼事都沒發生,唐德也安然無恙。
席靖堯的思緒有些亂了,是女人對他說謊了,還是他們的計劃突然有變,亦或者,是他的計劃他們已經有所察覺。
不管是什麼情況,這都不是一個好現象。
賓客散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寧非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擔憂了。
寧非思前想後,覺得寧姐之前的那通電話除了警告外還有一層試探,她或許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吧!
這下該如何是好?
唐書禮將她送回了別墅,見寧非一直神遊太虛著於是問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寧非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路上小心。”
女人的反應讓唐書禮有些不安,看來他必須得采取一點措施了。
和唐書禮道別後,寧非回了別墅內。
預料之中,絡腮胡子正在客廳沙發那裏坐著等她。
寧非微微抿唇,朝絡腮胡子走去,心裏那股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逐漸擴大……
“我完成任務了,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凡兒?”寧非低聲問道。
絡腮胡子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然後將身側放著的一個小盒子扔在個茶幾上。
“什麼?”寧非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絡腮胡子沉聲回道。
寧非小手攥了攥,俯身拿起,慢慢地打開,當看到裏麵躺著的東西時,臉色唰的一變。
“什麼意思?你們把凡兒怎麼了?”寧非臉色慘白,朝絡腮胡子質問道。
盒子裏放著凡兒隨身攜帶的一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還是她上次去寺院給凡兒求的呢。
絡腮胡子慢慢地從沙發上起身,戴上帽子,冷聲回了句:“第一次隻是一個隨身攜帶的物品,下一次,我也不敢保證會是什麼了。”
“寧姐明明答應過我的,說我隻要和唐書禮訂婚,她就會讓我見凡兒的!”寧非緊握著盒子的手都有些泛白,忍不住朝男人喊道。
“寧姐也說過,她最討厭背叛和出賣!”絡腮胡子哼了聲。
“我……”寧非突然無話可說了。
“你敢說,這次的行動計劃不是你泄露出去的?”絡腮胡子質問道:“要不是因為你,計劃怎會突然中斷?”
寧非垂眸,內心說不出的難受。她不想為自己辯解,因為計劃確實是她告訴的席靖堯。
“這兩天你待在別墅好好反省一下吧!”絡腮胡子下令道:“沒有寧姐的吩咐,不準和唐書禮解除婚約。”
“寧姐是要我繼續待在唐書禮的身邊?”寧非震驚的抬頭,她還在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唐書禮說清楚呢!
“怎麼?你有意見?”絡腮胡子問道。
寧非搖搖頭,這次的計劃之所以沒有如期實施算是因為她一個人,她哪有權利和勇氣再去為自己據理力爭?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這幾天我會加派人手在別墅的周圍巡視,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絡腮胡子沉聲說道。
寧非眼神閃爍著,紅唇輕啟:“你是讓我以後都不要再和席靖堯來往嗎?”
“知道就好!”絡腮胡子出聲警告道:“以後凡事記得三思而後行!世界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
男人離開後,寧非立刻給席靖堯打了個電話。
“喂。”電話裏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席靖堯,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寧非深吸了兩口氣,說道。